“阿鯉,我是你的未婚夫,許景山。”
出於男人的占有欲,許景山一開口就強調了自己的身份。
薑鯉淡笑著衝著許景山點頭,“你好,我是薑鯉。第一次見麵,有些失禮。”
薑鯉從島上出來後,輾轉地換了好幾個地方,一路上都是穿著鬆垮的t恤。
“我怎麼會介意?我心疼你都來不及。我知道你去給薑爺爺到山裡找神醫,怎麼樣,找到了嗎?”
“山裡沒信號,我也沒找到。”
“下次,我陪你一起去。”
自從見到薑鯉後,許景山的眼睛就落在了薑鯉的身上,再也挪不開。
可能是沒找到神醫,薑鯉又穿得灰撲撲的,微垂的眼角看著可憐極了,整個人散發著破碎感,他真想好好地疼一疼他的未婚妻。
讓她……更破碎。
“三少,麻煩你幫我送到榮安酒店。”
“阿鯉這麼見外,我可是要生氣的。明年的今天,我們說不定就已經是睡在一張床上夫妻了。”
薑鯉抿著嘴,忽視許景山身上難聞的香水味,她捫心自問,她忍得了嗎?
不忍,難道讓趙佳佳上位?一想到趙佳佳得意的表情,她就更忍不了。
薑鯉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景山哥。”
“真乖——”
乖得他都想將婚期提前了。
許景山側身,揉了揉薑鯉的發頂。
在逼仄的車裡,許景山身上的香水味更重了,熏得她昏昏沉沉。
“景山哥,我能不能開個窗,車裡味兒有些重?”
“我這是剛買的新車,你是不是聞不了?”
許景山摁下車窗,還提醒司機,“陳叔,我們不趕時間,你開穩一點。”
陳叔朝後視鏡看了一眼,看到薑鯉慘白著臉閉著眼,將車速放慢了一些。
邁巴赫突然降速,後麵一輛勞斯萊斯幻影也被迫放緩了速度。
勞斯萊斯後座好的矜貴男人,攏了攏眉心。
“這個速度,不如我下去走?”
司機忙從右側超車,車子經過邁巴赫時,司機掃了一眼解釋道:“前麵車突然降速,原來是一個姑娘暈車了。”
後座上高貴自持的男人往車窗外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女人正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她旁邊的男人還坐著一個男人,正巴巴地望著。
一旁的助理裴吉利看著那熟悉的女人,心頭一顫,默默地挪動身體,想要擋住車窗。
“再擋一下,試試?”
助理裴吉利縮了縮脖子,到底沒敢再擋著。
裴京執冰冷的視線射向邁巴赫的一男一女,周遭的戾氣肆虐。
裴吉利恨不得將自己縮成鵪鶉,硬著頭皮開口。
“少爺,邁巴赫裡的男人是許景山,許興邦二兒子的私生子,從小就養在許家,旁邊坐著的是他的未婚妻。”
至於未婚妻是誰,裴吉利不敢說。
裴京執幽暗危險的雙眸緊鎖著邁巴赫,他看到許三遞給薑鯉一瓶水,愛憐地伸手摸了摸薑鯉的頭頂。
裴京執周身的暴戾再也壓抑不住。
“撞上去。”
司機求助地看向裴吉利,裴吉利默默地點頭。
今天這祖宗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一會兒怕是能把親表弟的婚禮給攪黃了。
嘭!
勞斯萊斯狠狠地撞上了邁巴赫的屁股。
薑鯉幸虧寄了安全帶,但是旁邊的許景山就沒那麼好運了。
他因為要獻殷勤,壓根沒想到要係安全帶,直接被撞飛衝到了擋風玻璃上。
他隻覺得五臟六腑全挪了位,“操他媽的,哪個沒長眼睛的畜生撞了我的新車。我要他賠得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