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你應該叫上我的。”虎杖悠仁不止是運動上有點天賦,像這種需要製服歹徒的格鬥,他還是很能出手的。
“情況太緊急了,沒想那麼多。”黑尾鐵朗其實傷的不重,雖然對方出其不意揮了刀過來,他完全沒有準備,但也隻是傷到了一點皮毛。
不過迂回走了一圈繞過日向翔陽,讓虎杖悠仁能夠出現陪他去醫院,倒也算是還不錯的結果。
去的醫院就是虎杖悠仁爺爺待著的醫院。
為了不讓爺爺生氣,他並沒有讓護士告訴他爺爺,他過來了。
認識他的護士姐姐,還特意和他打了招呼。
“悠仁,不是今天不來嗎,這是……”
“陪朋友來醫院來包紮一下傷口。”
護士姐姐眼睛一亮,“早上那個持刀搶劫事件吧,原來是你朋友出手幫忙啊。可真是勇敢啊。”
“美女姐姐過獎了。”黑尾鐵朗很自然的接過了話茬。
護士姐姐被這麼直接的誇獎直接臉紅了,“這話說得,我們這社會啊,就需要你們這些勇敢的年輕人啊。”
邊說邊主動引著兩個人去了外傷包紮的科室。
在照應完黑尾鐵朗的時候,虎杖悠仁還抽了個空去偷偷看了一眼爺爺。
爺爺看著醫院的電視,裡麵播放的是這次高中春高賽的四分之一決賽的回放。
宮城縣高中的代表隊是白鳥澤,對手看不清是哪個學校的。
爺爺看的認真,雖然沒怎麼看過爺爺笑,但是至少從微弱的情緒來看,應該挺高興的。
爺爺做事總是火急火燎的,很少會有安靜的時候,不過虎杖悠仁並不喜歡爺爺太過安靜,最好能吵吵鬨鬨的和他一起看電影。
他爺爺很喜歡吐槽他看的電影有多難看,雖然話不中聽,但很少有妨礙到他的選擇。
白鳥澤進了一球,爺爺笑了。
“你爺爺喜歡排球?”黑尾鐵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虎杖悠仁身後。
好在虎杖悠仁對於這些細微的動靜很在意,並不會被突然嚇一跳。
“喜歡吧。”虎杖悠仁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他爺爺對於什麼都挺在意的,也可能是因為翔陽打排球,他才更在意了一點。
以前不確定,但現在他覺得爺爺應該是喜歡的。
當然黑尾鐵朗也沒有因為這樣,順著話題勸虎杖悠仁打排球。
隻是單純的說起了自己的感受。
“排球這項運動,總是給人驚喜,作為觀眾很多時候也隻是看到球進了哪一方的球場,可能會因為自己喜歡的隊伍得分能夠從中得到愉悅,但其實對於選手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
虎杖悠仁聽的認真,目光落在了黑尾鐵朗的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哪裡不一樣?”
他是打過排球,但體驗感不多,除了給翔陽托球之外,大概就是最近的一次和黑尾鐵朗組織的這場娛樂賽了。
體驗不多,大家都是在摸索的感覺,沒有正式比賽的緊張感,也沒有所謂直接的參與感。
可能唯一有感覺的應該是難得打上一次比賽的日向翔陽了。
“不一樣的點大概是,那種眼中隻有那顆排球的感覺,輸贏固然很重要,但是在場上的人腦海中就隻有一種,那就是好好守住麵前這一球的想法。”黑尾鐵朗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是在虎杖悠仁的身上。
不過虎杖悠仁覺得,黑尾鐵朗腦海中一定想的是排球。
他不懂這種魅力,但他突然想懂。
他雖然是想做什麼就會去做的人,但也不是很衝動的那種,轉過身,他繼續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的爺爺。
隻是尋常的問著黑尾鐵朗,“胳膊還疼嗎?”
“這點小傷,也就打點破傷風了。”黑尾鐵朗自然不會說那點傷,他打個球都能磕出來。
“黑尾君打算什麼時候回東京?”虎杖悠仁問。
“明後天吧。”黑尾鐵朗回道。
最後虎杖悠仁來了一句,“你說打排球,可以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