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邊軍,那就是一方鎮將,絕不會隻是一個小小的千夫長,但這支部隊是鎮北侯親軍的一部分,所以都是高配用人。
贏夜對李翀虎的印象尤為深刻,因為這位千夫長不僅武藝高強,更難得的是對老鎮北侯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一路上雖然對自己這位世子有所不滿,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相反非常的恪儘職守。
至於那兩名副千夫長,一人名叫趙河湟,一人名叫錢豹,皆是五品蛻凡境的強者,也是老鎮北侯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
趙河湟身形瘦削,行動敏捷,擅長箭術,能在數百步之外取敵將首級;錢豹則力大無窮,手持一柄巨錘,衝鋒陷陣時無人能擋。
贏夜望著這三位將領,心中暗自思量他們三人都是跟隨老鎮北侯多年的老將,也是這些修煉者裡的強者,如果真有人想要謀害他,他們三人無疑是有嫌疑成為共犯的。
但轉念一想,他們三人對老鎮北侯的忠誠有目共睹,而且私下裡肯定是令老鎮北侯放心的,這裡麵的道理很簡單——既然有讓自己出來避禍的意思,若不是絕對可以信任,老鎮北侯又怎會任用他們?
而且,自己那位後娘在鎮北侯府裡並非一手遮天,老鎮北侯很喜歡收義子,帳下義子有“十三太保”之稱,而自己這個世子雖然無能,但卻正因如此,反倒頗受義子們的認可義子們不喜歡太過強勢、聰明的繼承人,若是有這麼一個廢物在上麵當傀儡,他們的軍權並不會受到什麼威脅,反而若是二公子繼位,那他們能不能保住現在的地位才不好說,畢竟二公子母親的家族,在黜州可是根深蒂固數百年了,一旦繼位,不任人唯親,誰信?
再者,贏夜穿越而來,占據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對於前身之死雖然疑雲重重,但也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指向這三人。相反,從記憶中搜索到的片段來看,其餘兩人跟李翀虎一樣,對前身雖然談不上多麼親近,甚至有些厭惡,但他們更多的是對前身那種紈絝不羈的生活態度感到不滿,從未有過加害之心。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自己身邊人下的手。
而現在出城狩獵多日,並沒有帶著那些人,如果判斷沒出錯的話,自己或許是暫時安全的。
贏夜心中暗自決定,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能輕易懷疑這三人,畢竟,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他需要依靠這些人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甚至也要靠他們來完成《諸夏圖錄》中的任務,提升自己的實力。
“李翀虎,趙河湟,錢豹。”
贏夜開口喚道,聲音雖顯虛弱,卻很嚴肅:“今日雖是射獵,但也當練兵,這般話爾等路上需傳喻諸將士知曉,不得有絲毫懈怠。”
三人聞言,雖有些詫異,沒見過世子這麼認真的時候,但也齊齊躬身行禮,異口同聲道:“遵令!”
贏夜微微頷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李翀虎身上,沉聲道:“你跟隨我父親多年,對鎮北軍的忠誠本世子自然是信得過的,如今是多事之秋,靠你了。”
贏夜話語裡的“多事之秋”是什麼意思,李翀虎自然是知道的鎮北侯薨了的消息,因為鎮北侯府內部鬥爭的原因,現在還沒有大規模宣布,不然全軍縞素還狩什麼獵?孝道是第一準則,就是再紈絝的人,都做不出這種事情。
而既然今天贏夜強撐著初愈的身體出城狩獵,一定是有什麼謀劃,所以李翀虎等將領的心裡,也有些忐忑。
當然了,就憑這點人,想要做什麼大事,肯定是做不成的,再加上李翀虎他們掌握著軍權,如果世子真要他們乾些荒唐的事情,他們也肯定是不會聽從命令的。
不過此時,李翀虎也來不及多想,隻是沉聲道:“世子放心,末將定當竭儘全力,護世子周全!”
贏夜沒再說什麼,隨後轉身跨上早已備好的戰馬,馬鞭一揮,高聲喝道:“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一千名侍衛齊齊上馬,跟隨著贏夜向瀚北城外的山野疾馳而去,那裡地形複雜,山林密布,正是狩獵的好地方。
因為有著倒計時的緣故,所以當眾人抵達目的地時,贏夜卻並沒有立即下令開始狩獵。
他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讓眾人維持軍陣,暫時休息,然後深吸一口氣,裝作疲憊的樣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很快,那幅古樸而神秘的《諸夏圖錄》界麵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贏夜迅速用意識點擊了“王朝選擇”界麵,然後選擇了“平等天國”勢力,看著倒計時一點一點的結束,最後點下了“開始任務”。
緊接著,幾乎令人無法反應地,身邊的空間開始扭曲和變化。
“嗯?”
李翀虎等修煉者體內的力量幾乎本能地勃發了出來,然而下一個瞬間,整整一千人,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