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犯錯就好,家裡也是沒辦法,你可彆給家裡添亂。”盛力就擔心盛淺給家裡惹麻煩。
人嫁出去了就嫁了,再往家裡惹事就不討喜了。
盛力為人雖有些木訥,可他流著的還是盛老太太和盛弘揚的血,兩個老家夥是什麼樣,盛淺清楚不過。
盛力看著有些老實,可骨子裡的那股勁,還是承了盛弘揚的,還是會冷不丁的來一下。
“你們出去那會,我跟大伯家鬨翻了,”盛淺看到路邊不時的有人打招呼,一邊對盛力說。
盛力眼睛一瞪,差點失聲罵出來:“你說什麼!”
“大伯一家打我房子的主意,我給拒絕了。他們惱羞成怒,想要逼我,我氣不過就跟他們說斷絕了往來。等你們回來再處理這事,要不要斷了往來,就看你們自己了。反正我這兒是不會再承認這樣的親戚,以後有什麼事,我也不會找他們。”
盛淺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堆,盛力已經瞪大了眼,反應不過來。
盛淺看盛力沒反應,又道:“大伯從一開始就是打了歪主意將我介紹出去的,他也得了天大的好處,這親情也算買斷了。”
盛力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溫吞的女兒:“你,你怎麼能這麼做,你一個女孩家……”
“如果不是有盛冠華,盛淺與你們二老的關係,怕也在你們賣出去時徹底的碎裂了。”盛淺也不怕把話說絕了。
盛力對著問好的村民擠著笑點頭,對盛淺的話,氣得兩眼冒火。
打完招呼,盛力想要說什麼,鐘大夫家就到了,盛力隻能咬牙道:“回家再收拾你。”
鐘大夫已經有六十了,但是給人看病還是很靈光,做事也很利索。
這種大夫,越老越值錢。
盛淺過來隻是詢問了幾句,正好鐘大夫這裡有便宜的乾藥材出售,盛淺也不顧盛力阻攔,就買了好幾袋。
鐘大夫一家看盛淺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
雖然嫁的是個活死人,架不住那家有錢,看看,連買東西眼都不眨一下。
掏錢也不帶猶豫。
出了鐘大夫家,盛力就冷著臉要扯盛淺回去教訓一頓。
剛到家門,盛力揚手就要給盛淺一巴掌,盛淺卻不緊不慢的接住了,盛力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反了天!
做女兒竟然敢忤逆自己的父親。
“爸,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往我身上打,等一下我回鎮上跟那家人告個狀。以後你們想要再撈好處,可沒地方撈了。還有,既知龍家的能耐,最好還是對我好一些,我現在在那一家,可是能說話的主,”盛淺甩開盛力的手,涼涼的道,“不要說我沒有警告家裡,以後我有空會回來看冠華。除了冠華,其他人彆在我這裡亂咬亂吠,我沒什麼耐心應付。”
盛力將眼睛瞪得更圓了。
這時門內有人推門出來,“你聽聽,我就說了,你們夫妻不在的那兩天,她把家裡鬨得烏煙瘴氣的,還把家裡幾個打傷了,村裡人都能給作證。”
推門出來的,正是許巧,她現在站在這裡聽到盛淺的聲音,身上的骨頭又泛痛了。
盛淺似笑非笑的看向許巧:“事實是怎麼樣,村裡人跟明鏡似的。就你們一家逼我交房子的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了。該怎麼處理大伯家的事,你們看著辦,我得回鎮了。”
說著,盛淺沒理幾人,帶上藥材,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走遠了,還能聽見羅敏娟的大罵聲,顯然在這件事上,羅敏娟是站盛淺這邊的,許巧被罵得個狗血淋頭。
盛力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盛淺帶著藥材回到鎮上,已經是傍晚,冬季的天容易黑,才五點多就開始入夜了。
剛到門前停下來,盛淺就聽見了院裡傳出說話聲,她知道就隻有侯桂芳一人在家,這會兒有說話聲,難道是串門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