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奪下案首,但定會榜上有名。”
裘海看著宋家的這個麒麟兒讚賞的點了點頭,眼前的小小少年身姿雖未長成,但眼中已有了破竹之勢。
宋春笑意盈滿眼眶,“你倒是不謙虛。”
“秋二哥是真的很厲害,上次考教連沈童生都敗在了秋二哥手上。”
驚蟄滿是崇拜的看著宋秋說道,若是用實質可以形容的話,他的眼睛此刻亮的像八百瓦的燈泡。
宋春無奈的看著驚蟄,自從去了學堂,他凜然成了二弟的第一迷弟。
飯後,清明帶著穀雨幾個去院子摘柿子,他要讓大春姐給他做甜甜的柿餅。
宋秋則抓著驚蟄和小寒在石桌上練字,他的字夫子說已初見風骨,當時不知羨煞了學堂中多少學子。
可無人知道,那是他日夜不輟,寫完一缸一缸洗筆水練出來的。
宋春將醉酒的宋夏送到房間休息後這才返回堂屋,三個小丫頭坐在凳子上安靜的翻花繩,裘海正沉著眉喝著菊花茶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宋春進來的腳步聲他才抬首換上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
接過裘海遞過來的茶水,宋春輕聲問道:“三哥去府城可順利?”
見對方喝茶的動作一頓她便知不順。
這件事還要從新上任的縣令說起,一年前上任縣令任滿宣化縣調來了新的縣令。
聽說這位陳縣令是京城世家的公子,家裡有權有錢,來到宣化縣便是要做出功績為日後升遷做鋪墊。
以前的縣令隻求無功無過,所以很多方麵並不會插手太多,就比如這雲水碼頭。
如今新縣令上任派了自己的親信接手雲水碼頭所有事項,聽說還要在碼頭建坊市。
這原本是好事,隻是如此一來裘海和他手下的兄弟便失了營生,裘海此次去府城便是想走下關係,不過他卻吃了閉門羹。
宋春略一沉吟,建議道:“三哥可有興趣行商?”
裘海疑惑的望過來,宋春接著道:“如今我家的豆乾和粉條生意,不少都是三哥介紹過來的”。
他以為這義妹又要舊事重提分成的事,不禁蹙了眉,宋春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想說的是,三哥有行商的條件和天賦,而且你手下有眾多兄弟們,並不缺人手。”
“至於做的生意,就做咱自家的豆乾和粉條。”
“義妹的意思是咱們合夥做生意?”
宋春笑了笑,“義兄這是糊塗了,宋家不能行商,這生意你和兄弟們來做,開成作坊。”“我已經決定停了豆乾和粉條的生意,安心種田。”
裘海急急道:“這不行,”他知道宋春的意思,她是要把這門生意白送給兄弟們,但他怎能白占她便宜。
雖說這幾年她攢了一些銀錢,但如今宋家有三個讀書郎,還有那麼多孩子要養,若隻靠著幾畝薄田她們怎麼過。
“三哥—”
“我說不行就不行。”
宋春歎了口氣,回到房間取來一個布包放到桌上接著道:“我不是逞能,我是真的有更適合我的事情去做,若三哥能在商路上趟出一條道來,沒準以後義妹還得找你幫忙呢。”
裘海半信半疑的打開包袱,不確定的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