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有人家庭條件寬裕一些,所以想要頓頓吃細糧,相反有些家庭困難,就隻能夠將糧本份額裡的細糧換成粗糧。
陳秋鳳聞言,錯愕不已。
好像張國忠的話,沒什麼毛病啊。
中午,食堂,陳秋鳳拿著飯盒準備排隊打飯,然後就看到趙滿倉美滋滋地拿著兩個飯盒跟三個饅頭離開了。
從自己身旁經過的時候,陳秋鳳都聞到了肉香味。
十分濃鬱!
不少工人也都眼巴巴地看向趙滿倉,說不出的羨慕。
兩個飯盒當中,必然有其中一個是肉。
儘管不知道是什麼肉,但絕對是香噴噴的肉。
陳秋鳳想到上午還說過趙滿倉真可憐的話,不由苦笑了起來:自己才是真可憐吧!
由於今天吃肉,趙滿倉抱著飯盒去了食堂外麵的大樹下吃飯。
隻有這裡,才能遠離人群,不至於讓彆人看著自己飯盒裡的肉流口水。
一斤鹵製好的黃羊肉下肚,加上三個饅頭、酸辣土豆絲和熗白菜,那是滿足的飽腹感。
“上輩子雖然也能吃,但是跟現在比,還是差太遠.......”
這輩子,這具年輕的身體,那是真的精力充沛,而且是真的超級能吃。
午飯吃飽之後,趙滿倉回去食堂門口水槽那邊洗飯盒的時候,撞見了範同幾人。
“謔,滿倉哥,您中午是吃肉了吧?啥肉啊這麼香?”
肉這東西其實也不是很香,但怎麼說呢?
就好像廚房做飯炒菜的人不覺得食物到底有多香,反倒是在客廳等著吃飯的人,能夠聞得到濃鬱的香味。
而在五十年代,漢民每月每人供應豬肉六兩,牛羊肉是五兩。
基本上很多家庭都是攢起來,每半個月吃一次肉。
如此一來,就會顯得肉這東西十分珍貴了。
越是罕見,大家就越是稀罕,自然也就覺得這肉特彆香了。
“中午不是有那個紅燒肉嘛,我就打了兩塊來吃,嗬嗬,解解饞。”
趙滿倉隨口敷衍了一句,沒有說實話。
而且他還要儘可能地壓製住自己打飽嗝的生理反應,否則的話,這飽嗝一出來,隻怕就要被拆穿了。
幾人閒扯了一會兒,範同又舊事重提,詢問明天真不一起去釣魚?
“不了,我就不過去了,你們玩得開心一些。”
範同聞言,隻能遺憾地搖頭,卻也沒有再邀請了。
傍晚下班的時候,趙滿倉再次被李保國給喊到一旁,又被邀請了一次。
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也就是蘇婉珍沒有看到,否則的話,說不定會上前跟李保國理論一番。
明天就是星期天了,趙滿倉沒什麼想法,就隻是想睡到自然醒。
發工資又還沒有那麼快,手裡頭的這點錢也乾不了什麼,所以宅家裡才是最好的選擇。
如果有錢的話,肯定第一時間想辦法搞來自行車票,然後買一輛自行車了。
每天靠雙腿丈量鋼鐵廠到護國寺之間的距離,雖然很鍛煉身體,但趙滿倉覺得這樣實在不符合自己躺平擺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