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嶺生產隊,趙滿倉看著眼前綠油油的一片菜地,生機勃勃的樣子,很是吸引人。
從菜地這邊過去之後,趙滿倉和薑大勇兩人很快就見到了生產隊隊長柳長歌。
作為槐樹嶺生產隊的隊長,柳長歌可以說是本土座山雕一樣的人物了。
不過,他這個座山雕更多是為了本土村民謀福利,而不是為了他自己。
否則的話,柳長歌早就被擼掉了,而不是被推舉為隊長。
既然是座山雕,柳長歌的待人接物、為人處事方麵自然是沒得說。
趙滿倉跟薑大勇兩人跟柳長歌寒暄幾句,才坐下來喝了一口水,趙滿倉就主動提正事了。
來到一間黃泥磚牆、茅草搭建的牛欄房子裡,趙滿倉等人對那刺鼻的牛糞味道毫無察覺,徑直地觀察起了那頭黃牛。
受傷的黃牛想要走動,都是痛苦的事兒。
所以它都是站著不動,受傷的那條腿則是懸在半空,不敢落地。
觀察了一會兒,趙滿倉還沒開口,柳長歌便期待地問道:
“趙同誌,怎麼樣?您有把握麼?”
柳長歌並沒有因為趙滿倉看起來年輕,就輕視對方。
作為座山雕,柳長歌很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
眼前這頭黃牛已經被三名赤腳醫生看過了,但都無可奈何。
這個時代,彆說沒有專門的獸醫,便是赤腳醫生,都非常少見呢。
槐樹嶺生產隊雖說是處在京城郊區,但畢竟是在燕山山脈腳下,能在四周的鄉村裡找來三名赤腳醫生,都已經十分不錯了。
更多的農村地區,麵對牲畜生病的事兒,要麼是聽天由命,要麼是靠村裡有經驗的老人,拿土方子醫治了,能不能救活,全靠運氣。
而眼前的趙滿倉,畢竟是薑大勇帶過來的人,聽說是五級飼養員,經驗豐富。
並且在前段時間,還先後治好了一頭毛驢和一頭耕牛,治療牲畜的醫術十分了得。
“柳隊長,我能治好。”
趙滿倉衝對方點點頭,柳長歌和薑大勇兩人頓時大喜。
“好好好,那趙同誌您需要什麼?儘管吩咐,我老頭子一定會給您找來。”
槐樹嶺生產隊並不富裕,攏共也才三頭耕牛。
眼前這頭黃牛還是兩歲多母牛,已經差不多到了可以懷牛犢子的年齡了。
因此,如果可以的話,柳長歌還是希望能夠保住這頭黃牛。
“嗯,需要麻煩你們幫我把這頭黃牛給捆住,我不希望在治療過程中,把我給弄傷了。”
聽到趙滿倉的話,柳長歌和薑大勇都愣住了。
但很快,柳長歌還是按照趙滿倉的吩咐,找來繩子、木棍等東西,將黃牛固定在了牛欄這邊。
看著這麼潦草的動作,趙滿倉皺眉不已。
等下他給黃牛清理患部的時候,絕對有可能被這頭黃牛給踢到。
“柳隊長,能不能把它牽去屠宰場?我記得屠宰場那邊應該有相應的工具,把這頭牛給完全捆綁起來的。”
柳長歌聞言,驚愕地指了指眼前已經被捆得牢牢的黃牛,道:
“趙同誌,這樣還不行麼?”
“肯定不行,這些黃泥牆根本就不牢固,這頭黃牛的力氣還是很大的.....”
趙滿倉搖頭說道。
有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頭黃牛才兩歲多,儘管因為腿腐爛生膿的原因,它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