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振東瞪了一眼楊守榮,接著客氣地跟趙滿倉說兩句麻煩了之類的客套話,接著就安排保衛科隊長帶趙滿倉過去治療那兩匹馬。
至於孔振東和楊守榮兩位領導,則是勾肩搭背地離開了。
跟著保衛科隊長蔡富軍來到地方之後,趙滿倉頓時皺眉地看著眼前的這兩匹馬。
“趙滿倉同誌,這就是受傷的那兩匹馬........”
蔡富軍指著躺在馬廄裡的兩匹說道。
馬已經被簡單包紮過了,但具體能不能好,誰也說不準。
這兩匹馬還挺慘的,運輸隊的工人駕駛它們拉物資的時候,在一個坡度一般的地方人仰馬翻。
當場兩匹馬就被材料給重壓在身上,差點就嗝屁了。
京城重型機械廠的材料,那都是相當重的。
運輸隊派了一個年輕人去駕駛馬車,沒經驗不說,關鍵是下坡都不知道控製一下速度。
也就是那小子夠幸運,材料沒砸他身上,否則的話,這次事故隻怕會更慘。
按照京城重型機械廠這邊的飼養員和醫生的說法,這兩匹馬還是殺了吃肉會更好。
因為那材料重壓之下,兩匹馬的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基於這種情況下,簽發一張準殺證,就能夠解決很多麻煩。
隻不過,孔振東這位副書記領導碰巧聽說了這件事,當即便聯係楊守榮,詢問後者能否幫個忙。
甭管是耕牛還是馬匹,在這個時代都被格外重視。
連衣服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何況耕牛這些牲畜?
一九五八年根本沒有現代化機械部隊,到一九八五年的時候,騎兵部隊作為獨立的兵種,才徹底退出了曆史。
孔振東也好,楊守榮也罷,亦或者中山裝領導範誌剛,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從部隊轉業地方的領導,節省那是刻進骨子裡的優良品德。
兩匹受傷的馬,而且是重傷,幾乎跟之前那頭被楊青山醫生下發了準生證的毛驢一模一樣。
“趙滿倉同誌,我也聽說過您的大名,不過這兩匹馬不一樣.....您能治好它們麼?”
簡單陳述完情況之後,蔡富軍便好奇地問道。
“能不能治好,也隻有治過了才知道,不是麼?”
趙滿倉又不是真正的獸醫,甚至他連半吊子獸醫都算不上。
現如今也是趕鴨子上架,全靠係統了。
蔡富軍聞言,半晌才憋出一句:“有道理!”
過了一會兒,他見趙滿倉已經開始行動了,氣氛有點沉悶,他便主動打破沉悶:
“需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口!”
此話一出,趙滿倉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開口提要求:
“我需要一些中藥......還有就是針筒紗布等等.......”
“還有就是我還沒吃飯,能不能幫我去打點飯?我給您錢和糧票......”
說著,趙滿倉就要掏錢和票,結果蔡富軍卻已經揮手了:“不用不用,剛才沈領導已經說了,讓我好好招待你,怎麼能讓伱掏錢呢?”
趙滿倉聞言,自然是要客氣一下,不能讓人覺得他這人很愛貪小便宜。
不過他明顯小瞧了蔡富軍,人家直接逃也似地跑開了,根本不給他接觸的機會。
見狀,趙滿倉隻好先乾活,等會兒再把錢給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