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巴巴對身旁的桑遠道:“哥,你打我一下,我感覺自己在做夢……”
桑遠沒理他,倒是林淮逮著機會,跳起來狠狠敲了他的頭,“東叔,痛嗎?”
“哎呦!”桑東揉揉腦袋,真疼,看來是真的。
劉伯不禁咽咽口水,“月丫頭,那兩個禦靈師真被你殺了?”
“是。”月長霽點頭道:“至於境界多高我不清楚,但有一人肯定在劉伯所說的練士之上,有靈力,能憑空化刃。他們拿著個羅盤似的東西,好像在找什麼寶物,我本不想招惹,但他們發現我後就想將我滅口。”
她又扯了個小謊:“應是操縱那羅盤極耗靈力,我這才能僥幸贏他活了下來。”
“怎會有禦靈師找到虎頭山來?”林熹有些慌張。
“彆怕。”劉伯恢複鎮定,安撫道:“那兩人既然已死,此時隻怕屍體都已進了這山間野獸的肚裡,無需擔憂。”
月長霽正想跟劉伯說說那光團的事,誰知全身突然被一陣恐怖的寒意包裹,頓時連睫毛上都結了霜。
“月兒!”林熹下意識就想去抱她,被弟弟們攔住。
林珩往外喊道:“快!拿火盆進來!”
四個火盆將月長霽圍在中間,她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個球,看起來滑稽極了。
因為有她這個大冰源在,整個屋內都變得寒冷異常,所有人都退到了門口。
林淮搓著手探頭問道:“月兒你可覺得好些?”
“好、好些……“月長霽一開口,呼出一口冷氣。
她悄悄將小E外化在心口位置,這才稍稍緩解了些刺骨的寒意,能好好說話。
“劉伯。”她顫顫開口道:“那人被我殺死後,屍體裡跑出了個藍色光團,不知怎的它竟跑到我身體裡來了。恐怕我現在這樣有這光團的緣故……”
“竟有此事!”
劉伯聞言大驚,轉身跑向自己的屋子,回來後手裡拿著本薄薄的泛黃書冊。他瞪著眼仔細查閱了好幾遍後驚呼:“沒錯!沒錯!”
“恩人賜予的術法上提到,二境巔峰的禦靈師,須成功引靈種入體後方可步入第三境。靈種狀似光團,剔透聖潔,多為幼兒掌心大小。不同靈種有強弱之分,靈性強者,禦靈師死後會靈種自行離體……”
劉伯不敢置的看著月長霽,“月丫頭,你、你是引領入體了?!”
可她並未打通筋脈,連最末等的練士都不是啊,怎會直接引靈入體?
眾人腦瓜子嗡嗡作響,今晚令人難以消化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我沒有。”月長霽鬱悶得要死,“是這玩意強行進的我體內,這才讓我暈了過去。”
事到如今,她想把白衣少年鞭屍的心都有了。
這到底是什麼狗屎運!
若是一步步先成了練士,再有這靈性強大的靈種,估計她嘴角都會笑開了花。
可如今這個鬼樣子,雖說光團傷要不了她的命,但天天晚上變冰棍折磨啊!
“這書上可有解決月兒這毛病的法子?”林熹問道。
劉伯隻剩搖頭歎氣:
“不曾打通筋脈,未通過術法修煉,靈種主動入體。你承受住了靈種衝擊筋脈而不死,身體卻又無法適應靈力以至寒氣侵體。如此這般匪夷所思的事,隻怕千百年來都不曾有過,又怎麼會被寫進書裡……”
林淮眼角也忍不住濕潤,“難道今後月兒的一生,夜夜都要如此受罪嗎?”
“月丫頭。”劉伯看向月長霽的眼,語氣沉重道:
“恐怕你隻剩去芙明學宮這一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