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彆扭了兩天,強忍著難受站到月長霽麵前,“月兒……你這一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你可彆忘了我、我們。”
“三哥說什麼胡話呢?”
月長霽甜甜笑著,“你們可都是我的親人,怎麼會忘?待我學成,可是要回家的。”
見弟弟欲言又止,林珩將手裡的包袱遞給妹妹,溫和笑道:“月兒定會成就不凡,二哥相信你。”
包袱一入手,月長霽的小身板直接一個趔趄。
“二哥這裡麵都裝了啥?怎會這麼重?”
林珩道:“都是阿姐給你準備的一些衣食。”
月長霽看向含著淚的林熹,用力一甩將包袱背上,“多謝阿姐!”
林熹輕拭眼角,拿出一個秀樣精美的錢袋給她,“月兒你可要照顧好自己,遇到危險千萬彆逞強,性命要緊。”
“知道啦~”她墊腳湊近眼前梨花淚淚的人兒,嘻嘻笑道:
“阿姐我會保重的,你笑起來多美啊,可彆再哭了。”說完扮著鬼臉逗林熹開心。
“你這丫頭……”林熹破涕而笑。
“還有你。”月長霽捏著小二八長了些小肉肉的臉道:“要聽阿姐的話知道嗎?等我回來給你帶糖吃。”
小二八猛點頭,眼裡也有些不舍。
“好了。”劉伯忍不住打斷,叮囑道:
“月丫頭,外麵不比虎頭山。這雖有會吃人的豺狼虎豹,但這世上仍有許多比之更殘忍凶惡的存在,萬事當心,謹慎為上!”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精致的木牌,“這便是你入牙關縣的憑證。”
月長霽接過一看,上麵刻著一個“藝”字。
北昭將國民分為,貴、官、商、農、工、平、藝,七類。由官府發放刻有這幾字的牌印,是出入各城池縣治的唯一憑證。
而她受手上這塊牌印則是劉伯唯一保留至今的一塊。
月長霽將其緊緊握在手中,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劉伯,我回來之前,劫道救人的事……先彆做了。”
劉伯知她的擔憂,隻大笑著點了點頭道:
“快去吧,趕在明晚前進牙關縣。”
“各位保重!”
月長霽深深看了一眼這群與她沒有一點親緣,又甚過至親的人後,毅然轉身。
望著她飛速離去的小身影,劉伯微笑著輕歎口氣:
你非池中之物,願你登高望遠,在這世道也能叱吒一片天地。
回來,就不必了……
一日翻山不停。
天還未亮,月長霽在一處隱蔽的樹洞醒來,搓了搓自己滿是冰碴子的手,一時間突然覺得自己很像頭在夏日裡冬眠的狗熊。
“自從來到這世界,一樁樁一件件的,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她暗自腹誹了兩句,一出來,就見一團黑影飛衝向她。
定睛一看。
是玄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