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趙添氣得直冷笑,“九國幾十條人命足以證明!”
他舉起右手,聲音怨毒:“你敢說這不是你這死丫頭的節的傑作?”
幾人看去,上麵布滿了醜陋的紫色瘢痕,那是當時半夜碰到許征劇毒的殘肢導致的。
月長霽站起緩步走到他麵前,趙添下意識退了兩步。
“我的傑作?”月長霽麵上揚起令人發寒的笑,反問道:“究竟是我的傑作,還是你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到中毒,她就忍不住想起隻剩一條腿的許統領,隻恨不能現在就把這家夥給宰了。
哼,居然沒毒死,算他命大!
蕭丞衍兄妹一臉懵,什麼意思?九國人怎麼也中毒了?那些毒物不是車戎弄來暗害他們的嗎?
他們疑惑地看向月長霽,卻見她麵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想起那日離開代國時她不見的小半個時辰,心中頓時有了猜測。
蕭丞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著月長霽的眼神又多了兩分敬畏。
長霽還真是……睚眥必報。
趙添被月長霽這倒打一耙的言語氣得半死,也不知是中過那毒的原因,還是從遇到這天鄔一行人開始就屢屢不順,他總覺得自己快變成褚元康了,極其易怒。
那日他住得離車戎的院子最遠,是最晚拿到解毒藥的,以至於那毒深入肌理,若是再晚些隻怕他命都要沒了。
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恥辱,他趙添一定要報。
“小丫頭,你彆狂妄,到了芙明學宮你再有本事也不過是個平民,也得在我們麵前夾著尾巴做人!”趙添咬牙切齒道。
“是嗎?”月長霽斂起笑容,直視他的雙眼,“那我也善意的提醒你一下,趙三皇子。”
她聲音很輕,隻趙添一人能聽到,冷如寒冰:“你這樣尊貴的皇子,最好彆惹我這種獨身一人的平民,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栽在了我手裡。”
趙添瞳孔一緊,可不等他開口,月長霽又看向一旁的元明許,“元世子,我竟不知道你蕪國投靠了趙國,真是意外。”
“你胡說什麼呢!”元明許發飆。
蕭丞衍接話道:“不管是在代國,還是現在,元世子一直跟在趙三皇子身邊,難道不是做了趙國的馬前卒?”
“噗呲。”蕭丞雪嗤笑出聲:“我看是馬前鴨才對!”
元明許氣急敗壞,不顧四周更多投向他們一群人的目光,大罵道:“要不是你天鄔的那什麼皇子從中作梗,對我們使詐,我們能……”
他說著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
對啊,那蕭丞衍呢?
他正想叫罵蕭丞駿的名字,卻被趙添攔了下來。
元明許給了趙添一個疑惑又不爽的眼神,但瞧見趙添表情略有深意,又暗自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而在他們這圈人不遠處,兩雙眼睛正悄悄觀察著。
“趙公子,你看他們。”聶文宇彆有深意道:“那丫頭一行人好像還得罪了不少人啊。”
趙嗣之淡笑,他們的距離雖然聽不到月長霽元明許等人的談話,但從兩方人中那劍拔弩張的氛圍已能聞出其中十足的火藥味。
這時,月長霽突然似有所感,趙嗣之他們的方向看去,眉頭皺起。
趙嗣之輕哼一聲,對聶文宇道:“走,看來以後到學宮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