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長老,底下的學子們也發現了不對勁。
這有點太奇怪了,現在兩千多人已經驗靈完成了將近一半。這六批人裡,就算沒有藍光紫光,也該出現好幾個黃光了吧。
可居然一個都沒有!
是正好這些天天賦下等的都堆在一塊了嗎?
沒人知道個所以然,六十多個白光的出現,直接拉低了不少黃光以上的概率。從驗靈韻開始到現在,學子們的心已經七上八下好幾回,此刻很多人都已經不再期望自己是那萬中之一的紫,隻暗暗在心中祈禱著自己千萬不要是白光。
可事與願違,從月長霽包袱中的陣血靈冒險發力之後,那高台上的十個靈壇已然真成了廢壇子。
彆說他們,就算是天神來了,也隻能是個白。
下一個,該輪到蕭丞駿了。
他心如擂鼓,激動又擔憂的上前,開始一係列驗靈韻流程。
一刻鐘後,十人還是全員白光。
蕭丞駿的臉色頓時不好了,心情低沉到了穀底,更要命的是,他馬上就要當眾說出自己的名字。
“北昭,附屬天鄔二皇子,蕭丞駿……”他儘可能壓著嗓子道。
記名的長老麵露不悅,“蕭丞什麼?說清楚,支支吾吾的像什麼樣子?!”
蕭丞駿握了握拳頭。
他身邊的外院長老催促道:“快點,彆耽誤彆人的時間。”
無可奈何,這次廣場上響起蕭丞駿響亮的聲音:
“北昭,附屬天鄔二皇子,蕭丞駿。”
元明許一個激靈。
是那小子?!
他看向身邊的趙添,兩人一對視,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既氣又恨還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混蛋居然也到了芙明學宮?!”元明許咬牙切齒道:“他一個人怎麼做到的?”
趙添眼神陰鬱反:“你真當他是一個人?”
元明許一驚,“你是說他跟那丫頭一行人其實是一夥的?”
“不對啊。”他不解道:“蕭丞駿和他那皇兄不是勢如水火,恨不得至對方於死地嗎?且天鄔東西兩城確實剛在不久前統一,那蕭丞駿之前說起對蕭丞駿的恨意也不像是假的啊。”
“你也說了是不像。”趙添重重哼了一聲。
這下元明許好似突然恍然大悟,震驚到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他們全都是在做戲,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他鴨嗓又大又糙,這一下沒控製住,瞬間引得許多人側目。
有長老厲聲道:“肅靜!再高聲喧嘩者取消入學資格!”
元明許立馬捂住自己的嘴,縮到後麵,企圖降低存在感。
趙添閉眼不忍直視,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不知輕重的家夥……他心中暗罵,卻是不好再出聲。
但剛才元明許那句話實在不算小聲,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隻是不知前因後果的人聽得不真切罷了,隻聽出喧嘩之人很是憤怒。
但蕭丞駿這個當事人卻聽得清清楚楚,儘管有所預料,還是忍不住心裡一咯噔。
很明顯元明許他們對他的怒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得多。
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了……
蕭丞駿同樣心事重重的走下抬,去到月長霽她們身邊,蕭丞衍幾人對他的神色並沒有過多在意,都以為他同他們一樣,因驗出的是白光而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