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繼續小心謹慎地往前一墩墩躍去,可沒多久,就被擋在了十幾人身後。
這十幾人不僅來自兩方敵對的勢力,估計在來學宮的路上也經曆過不少廝殺,如今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誰也不想讓對方活著完成試煉。
並且這些人皆家世不俗,手段層出不窮,或是用刀劍或是使法寶,使勁渾身解數想將仇人擊殺,但又得防著落石,以至於前方的石墩甚至都空了出來,他們依舊在這片區域糾纏著。
彆說顧及後方的人了,隻怕連他們自己都忘了最重要的目標,屬實是殺紅了眼。
眼看沙漏中的沙子飛速向下流動,時間一點點過去,蕭丞駿有些著急了,他朝右側蕭丞駿喊道:
“皇兄,現在怎麼辦?!”
此時月長霽離漩渦還有六個石墩的距離,但她現在所處位置的形勢比蕭丞衍他們前方好不了多少,所以根本無瑕顧及但蕭丞衍他們。
越是離終點越近,落石越少,威力也更小一些。
這無疑又讓身處其中的不少人又起了殺心,秉著能除掉一個競爭對手是一個的念頭,混戰再起。
“關煜兄!”蕭丞衍問道:“你可有什麼辦法?”
關煜緊咬牙根,神情並不輕鬆。
他會月丫頭教的疾行術,若前麵這十幾人隻是單純的阻擋,他倒是能想辦法越過他們去到前方。但眼前各種護身法寶齊出,靈力光芒炸裂,他根本沒辦法去賭自己不中招。
蕭丞駿繼續道:“皇兄!皇祖父給你的護身符你可帶在身上?要不將它用了,把這些人一並解決?!”
“你出什麼餿主意呢?”蕭丞雪打斷他道:“那東西是能隨便用的嗎?”
蕭丞駿黑臉反駁:“現在已是生死存亡之際,此時不用還要等到何時?”
“你眼睛長來做什麼用的?你覺得前麵這些人手中的底牌會比皇兄的護身符弱?”蕭丞雪有些火大,心裡對蕭丞駿升起難以言說的怪異感覺。她反問道:
“皇祖父也給你留了護身符,你怎麼不用自己的?”
蕭丞駿眉心跳動,一塊大石擦著他所在的石墩落下,他身形晃蕩,連忙俯身:
“我的護身符已在天都峰山穀用掉,而且威力遠不及皇兄的,現在若是不搏一搏,一刻鐘後我們全部都得完蛋!”
他望向蕭丞衍,那眼中催促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可卻聽見蕭丞衍道:“如今我手中隻有防禦類護身符,攻殺那一個,已經用掉了……”
“什麼?!”蕭丞駿驚呼出生,一時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
蕭家兄妹的話被牙煩聽到耳裡,他將手伸進了胸膛,悄悄摸出三枚暗器。
他從沒想過指望著蕭丞衍三個解決現狀,更不會坐以待斃,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前麵打鬥的一方人擊殺。
以現在的情形,隻能偷襲賭一把了……
牙煩正準備出手,前方突然傳來幾聲慘叫。
眾人忍不住停滯一瞬,朝聲源處望去,卻見月長霽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帶血的袖箭箭鏃,而她就在牙煩他們抬眼的瞬間,乾淨利落將其中一支箭鏃左邊一人擲去。
尖銳的破空聲才響起毫秒,袖箭便命中了右側那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