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戴著帽子和口罩冷哼一聲,中年道士卻也不以為意。
這中年道士被拒絕後還在周邊磨蹭,怕被看出端倪,楊盈盈隻好規矩的上了一柱線香。
上完香後,中年道人還不死心,和楊瑩瑩小聲說道:“居士若想家人早日康複,貧道這邊還有些符籙,說不定可以成全居士的心意。”
他小心翼翼的從道袍裡拿出兩張油墨濃豔的黃符,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是本觀高功親手繪製的鎮宅犯七煞符,並且開光成功,隻要居士願意捐些香火錢,貧道願意贈與居士。”
“鎮宅犯七煞符?”在旁觀望的李陽來了興致,之前池彥泓救他的時候用過一張鎮宅犯七煞符,沒想到這還是個通用貨。
他好奇的看向道士手中的符紙,啞然失笑,這符籙的材料、顏色、形狀、大小都不對,連符頭的敕令都很不規範,多半是中年道士自己粗製濫造的。
楊瑩瑩一看李陽表情,就知道這符籙的貨色了,她也不點破,接過符籙:“不知道我應該捐多少香火錢合適呢?”
“隨居士心意,心意夠誠符籙自然靈驗的多。”
“哦”
一旁的王鑫見到表姐的眼色,當即明白,從兜裡摸出一塊錢硬幣扔到功德箱裡,聲音清脆。
中年道士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居士你的心如此不誠,神仙是不會保佑你的。”
說完這道士還冷臉把楊瑩瑩手裡的符籙又搶了回來。
王鑫當場不樂意了:“你們什麼道士,合著不給錢神仙就不保佑了,那我給伱捐個百八十萬的就百病不生了唄?!”
王鑫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又有李陽這個大神撐腰,底氣十足:“你丫的是不是正經道士,把證件拿出來看看,不然彆怪我投訴你。”
中年道士麵色一變,聽著聲音耳熟,再仔細瞅瞅體型,頓時氣得不輕:“我認出你來了,你是前幾天來觀裡找事的那個家夥,好啊你們幾個,今天一起來消遣貧道的是吧!”
“保安!保安!”
幾個拿著警棍的凶神惡煞的家夥聞訊趕了過來。
“前幾天那個家夥又來鬨事了,把這幾個給我轟出去!”
眼見幾根明晃晃的警棍,王鑫麵皮一緊,你丫的,還更新裝備了。
回頭一看,自己的大腿李陽和表姐楊瑩瑩已經溜得隻剩看不見背影,當即大驚,屁顛屁顛的逃下了靈官殿。
直到追丟了幾人的身影,中年道長才氣喘籲籲的回到了靈官殿,剛回到殿中,隻見一個眼窩凹陷,顴骨突出的高瘦道長正在給遊客推銷高香。
這個道人十指猶如萎縮樹枝,渾身瘦的跟乾柴一樣,望見臉上全是汗珠的中年道士,好奇詢問: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剛剛那邊吵吵鬨鬨的,出什麼事了嗎?”
“薛清,還不是前兩天來觀裡麵找事的那個家夥,這次又帶了兩個人來,還tm的消遣老子,要不是他跑得快,我非把他丟出觀外去!”
中年道士擦了擦汗,沒有注意到薛清的臉色突然變了變。
“是……是嗎。”
中年道士望了望薛青,有點意外:“我說薛清,我怎麼感覺你又瘦了,前幾年你當保安的時候可是有啤酒肚的,現在跟乾柴一樣,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不用,我自己清楚的,謝謝你了。”
薛清不自然的笑了笑,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