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孩童來說,未知,代表著新奇與開心。
但對於成年人來說,未知,代表的是恐懼。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楊軍狀若瘋癲,一遍遍的重複著話語,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停滑落。
“這不科學!!”
李陽依舊在看著他,一雙眼睛像之前一樣,古井無波。
這是他受薛清啟發悟出來的法門,薛清那家夥要借用血如意消耗血肉,他可不用。
李陽一步步的踩過人堆走向楊軍。
明明沒什麼氣勢,但每一步都足以讓楊軍肝膽俱裂。
“我覺得,楊老善信的意願,還是不要隨便改變的好……”
“哼!”楊軍冷哼一聲,轉過臉去。
十幾年商場打拚還是讓他強撐著維持住麵上的表情。
李陽撇了一眼,一下看出了楊軍埋藏在眼睛深處的歇斯底裡與不甘。
他拍了拍楊軍的肩膀:“我知道你還是不服,而且我明天就要回白雲山了,我一回去你肯定要再生事端。”
“可是現在是現代社會,而且看在楊老善信的麵上,我不好對你做的太過……”
“所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接下來的事請善信你自己考量。”
說完,李陽不再去看楊軍變幻的表情,轉而走向另一個方位。
那條方位上的楊家人看見李陽朝自己走過來,嘩啦啦的散開了一條通道,生怕晚了就會步幾個打手的後塵。
通道的儘頭是一塊刻著“滄浪園”的大理石石碑,高約兩米,厚重冷峻的黑白色紋理細膩糾纏。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李陽張嘴輕叱,一團白練帶著寒光激射而出。
那白練在院中盤旋一圈,激得草石飛濺,人群不得不雙手遮擋在麵前,但仍不想閉眼,半是畏懼半是呆滯的仰頭望著空中那道白練。
那白練在空中隱隱發出金石交鳴聲,李陽指訣一動,白練化作一道清光,加速朝著石碑衝去。
“鏗!”
先是“滄浪園”幾個大字被徹底抹去,再是清光一閃,將近兩米的大理石上留下了一道長約五十公分的劍痕。
再是一吸,那道白練被李陽又吞入腹中。
尼瑪,鄭昭元看著大理石,蒙了。
所有人看著大理石,都蒙了。
楊軍雙腿一軟,再也堅持不住,倒在地上
艸(一種植物)
我會不會死?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有幾套彆墅還不知足?
如果可以重來,我會給自己一個**鬥,再給兒子一個**鬥。
還有,你特麼這麼牛逼早說啊!!
閃過最後一個念頭,楊軍頭一扭,華麗的暈過去了。
一手好似傳說中劍仙的手段讓院子中一寂,或困惑,或呆滯,或癡迷……
李陽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剛才那一下,對他來說消耗也是巨大的。
整個現場的氣氛慢慢到了失控邊緣,見勢不妙,李陽背負雙手,快步離開了園子
“對了,睡覺的那幾個,收拾好,三小時後就醒過來了……”
鄭昭元麵色複雜,加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