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合上書頁,心中一動,池彥泓曾跟他說過食炁法衰落後,當時許多食炁法脈遁入蜀中成了劍仙一脈,如果州誌上沒有誇大的成分,那個道人應該就是明代時峨眉山上隱居的古劍仙一脈。
“‘體如大日,山洪莫能近,所庇數十人’難道這就是池彥泓在尋找的陽極根法嗎?”
心中有了思緒,李陽從藏經閣中退了出來。
行到一顆榕樹下時,一位老僧人突然叫住了他。
“居士,天鬥快黑了,這麼還不下山?在我這廟中賴著算怎麼回事?”
老和尚坐在古榕下的方桌上,神情嚴肅的望著李陽。
“老住持,我隻是仰慕佛教文化,一時興起在廟中玩過時間了。”李陽笑眯眯的說道,他一眼就看出這個老和尚氣血充盈,根骨強健,已經到了引氣的境界。
“本廟的藏經閣可不是遊玩的地方。”
“我不明白主持的意思。”
“居士身為道家真人,就不要拿老衲說笑了。”
老和尚麵色凝重,在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這股圓澄澄的精氣勢頭,已經是道家裡玄之又玄的入道高人。
一下被叫破跟腳,李陽也不慌亂,笑吟吟的走上前去。
在報國寺中有一顆蒼天的榕樹,上麵掛滿了大紅的木質祈福牌子,都是上山的遊客在寺中祈福掛的牌。
老和尚麵前擺著十幾枚沒有書寫的牌子,同心鎖,旁邊還擺著一個標價88的微信收款二維碼。
“老主持,我沒有惡意,隻是來尋找一位朋友而已。”
老和尚沒有說話,手上捏著一塊牌子,五指揉動,那木牌在他手裡立馬顯出了裂痕。
知道老和尚是在示威,李陽在桌上挑了挑,選了一個同心鎖,手指劍炁一閃,鐵質同心鎖立馬被分成了兩半。
老和尚麵皮一跳,氣勢立馬弱了三分。
“我知道老住持是修行之人,我無意打擾,隻是朋友下落不明,所以難為有些擔心。”李陽微微一笑,收起手裡神通。
“想不到居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化,倒是老衲班門弄斧了。”言罷,老和尚接著問道:“居士的朋友是不是前幾日那位女居士?”
李陽眼睛一亮:“你知道她。”
“嗬嗬”老和尚苦笑一聲,就你們兩貨一來直衝藏經閣的強盜風格,任誰都會有聯想。
“那位女居士親幾日造訪我們寺廟的時候,曾經在榕樹的西南側留下一枚祈福牌,居士不妨去看一下。”
“多謝主持!”李陽心頭振奮,尋找許久,終於有了線索。
“不用謝,與居士這種道家真人能結善緣對我也是好事”
李陽剛要起身,又被老和尚拉住了。
隻見對方不慌不忙的舉起一旁的微信收款碼,一臉笑意:“居士先彆急,你剛剛損壞了我們寺廟的同心鎖一個,誠惠188元。”
“我去,老住持你不是說要和我結個善緣的嗎?怎麼一個同心鎖還貴了100元?”
“善緣歸善緣,188元歸188元,居士你剛剛損壞的是本寺大師開過光的同心鎖,自然要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