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有燒起的火堆,李陽循著金蟾的動靜,開始仔細打量這副石刻。
池彥泓被一人一蛙的動靜吵醒,也跟了上去。
“道友,這九副石刻我已經看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你也來回瀏覽了數次,沒有什麼玄虛吧?”
池彥泓歎了口氣,她見到這九副石刻時也感到很不尋常,可是事實就是這的確隻是普通的石刻,峨眉山的劍仙們沒有任何機緣留給後輩。
包括崖上那些僰人懸棺掉下來的陪葬品,她也看過,都隻是些極凡俗的東西,放到外麵可能算是古董值些錢,但對她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李陽搖了搖頭:“不對,金蟾的狀態很不對勁。”
他指向金蟾說道:“這家夥一向無利不起早,對於靈氣一類的物品寶物比我還敏銳,這塊石刻肯定有我們沒有探查到的地方。”
池彥泓看向金蟾,果然這小家夥在地上躁動不安,像是恨不得鑽進石刻似的。
“確實有些古怪……”池彥泓點了點頭,跟著李陽又將這塊石刻每一寸紋理探查了遍。
李陽思索片刻,屏退池彥泓和金蟾後,直接驅動劍炁劈向石刻,一時間石屑橫飛,將整片石刻從崖壁上切割下來後,李陽又向岩體內深挖半米,可依舊一無所獲。
“古怪,我還以為是不是跟那塊煉劍奇鐵一樣,有東西被封在了山岩裡……”李陽喃喃自語,從劍炁挖開的坑洞中退了出來。
“李陽,你快看金蟾!”
外邊的池彥泓指著地上,語氣驚奇,李陽順著池彥泓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金蟾沒有再搭理岩壁,反而在被切下來的石刻壁畫上不停蹦躂。
那壁畫被李陽切割得不過兩公分厚,金蟾則一個勁在石刻上道人的右手拈指處撒歡。
“難道古怪的不是岩體,而是這塊石刻?”
兩人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古怪。
池彥泓繞著石刻凝眉思索,轉了兩圈後突然開口道:
“我們法脈有一門失傳的法術,叫做壺中日月”
“相傳曾有祖師號為壺公,白天在市井遊走,懸壺濟世,但是一到了傍晚日落的時候,就會跳入壺中休憩打坐,那壺中彆有乾坤,自成一片天地。”
池彥泓的語氣很是不確定,千年傳承下來,法脈東西已經遺失了大半,留下來的東西真真假假混雜在誌異小說中,讓人分辨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有類似於西遊記裡鎮元子袖裡乾坤一樣的法術,在這石刻裡麵另有新天地?”
李陽眼前一亮,這倒是極有可能。
他拎起金蟾,望向石刻上道人的右手拈指處,如果是另有乾坤,那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乾坤的入口處。
李陽想了想,沒有動用劍炁,而是運轉起玉蟾食炁法,幾縷靈氣拂過整個石刻,等靈氣再收回來時,李陽敏銳的發現靈氣少了一絲。
思索片刻,李陽在地上盤膝而坐,將身上所有的靈氣往石刻上傾注,果然在道人的拈指處感應到了一股吸力和缺口。
“有戲!”李陽無比振奮,瘋狂的催動靈氣灌入石刻缺口中。
這一灌就是足足半個時辰,饒是以李陽先天的恢複速度都差點回複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