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洞坪找了處遊客中心將早已經關機的手機充上電,李陽和池彥泓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一路下山,不少遊客頻頻注目,但卻不是因為李陽,而是因為池彥泓。
池彥泓此時換了一身休閒裝扮,望著皮膚白皙,丹唇鮮朗,自金頂得了根法後,池彥泓心中執念一解,稱得上是“放開匝地清風,露出青霄月”,身上氣質也愈發出塵。
和這樣一位顏值氣質太犯規的女孩走在路上,是一件十分惹人眼球的事。
“暘烏食炁法果然玄妙,還未入門,就可以讓人得窺修行密要。”池彥泓言語唏噓,抬頭費解的看向走在前麵的李陽。
她雖然得了暘烏食炁法的傳承,但是還沒有到靈氣入體運轉周天的地步,仍需要大把時間閉關磨合。
但她看李陽在金頂上的狀態,分明已經將這篇陽極根法入了門。
她翻閱過師傅留下的所有道籍,還從來沒有看到有人可以同時修持陰陽兩種根法的記載。
“陽極根法確實有點門道,而且就孕養精氣神和修行條件上和玉蟾食炁法互有優勢。”李陽點點頭,察覺到池彥泓的目光,疑惑道:“道友,你在看什麼?”
“沒有,隻是感歎陽極根法藏在金頂不知道多少年,其中來來往往更不知道多少遊客,最後卻讓我們得到了。”
“確實,靈氣複蘇,許多機緣都藏在市井民間,隻是大多人肉眼凡胎難識廬山真麵目罷了。”
李陽唏噓的搖搖頭,一路走到了九老洞。
此時的九老洞還是閉洞狀態,兩個小沙彌不在,洞口貼滿了警示牌。
李陽知道洞中的藏酋猴群已經全部回到了生態猴區,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人走進了洞中。
池彥泓在外等待許久,才看見李陽抱著一塊奇特的石頭從九老洞出來。
“這是昆侖胎,底蘊已經被掠奪了乾淨,隻留下一點點氣機,但等峨眉山工作人員發現藏酋猴群已經離開了九老洞,遊客一進洞,這種造化奇物被叫破了本相,怕就要真的要重新變成石頭了。”
李陽翻出一件衣服將昆侖胎包好,池彥泓一方麵震驚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存在,又一方麵感歎天地造化劫數重重。
眼見池彥泓好奇,李陽將昆侖胎的包裹遞給池彥泓,池彥泓卻連連縮手拒絕:“這種靈物沒有成道前不能沾染世俗氣息。你已經是先天,沒有大礙,但是我若觸碰的話,會壞了他的道行的。”
李陽訝然,他還頭一次知道這種說法,於是帶著包裹繞山路而去。
他沒有打算將這個半死不活的昆侖胎帶回白雲山,而是找到了金蟾當時重傷藏身的小山峰,用月精輪在峰頂破開一個洞,將昆侖胎埋了進去。
“也不知道這樣對你有沒有用,我取了你的地乳,所以還你一份因果,這裡僻靜沒有人煙,對你應該有好處。”
山峰殘雪堆積,李陽找了些碎冰,砂石之類恢複此地原狀。
下了九老洞,兩人在生態猴區突然發現藏酋猴群正圍住一隻白猴神色戚戚。
李陽靠近一看,卻是之前的那隻白毛藏酋猴王,隻是此時的它身上多處創傷,毛發昏暗布滿了血漬泥濘,連眼睛也瞎了一隻,那隻小猴已經不見了蹤影。
望著猴王的慘狀,李陽立時明白,小猴多半被人抓走了。
應該是之前的那兩人在自己上山的這段時間偷襲了猴群,打傷猴王後搶走了小猴。
望著猴王對自己哀求的眼神,李陽感歎一聲:
“小猴奪了昆侖胎的造化,就等於承接了昆侖胎的劫數,這隻是第一劫,日後劫數還有無窮,我化解不了的。但那兩人也打傷過我的人,如果遇見我自然會討要因果。”
猴王似是聽懂了李陽的意思,對著李陽學著人樣作了兩個揖,而後在猴群的攙扶下往九老洞去了,那裡有地乳稀釋的池子,可以讓它療傷。
望著猴王的背影,李陽突然開口:“伱我在這現代社會做了第一批修行之人,劫數困阻不會比它們小,時時刻刻都得如履薄冰,道友,你說我們能走到對岸嗎?”李陽言辭蕭索,流露滄桑之感。
池彥泓捂嘴一笑:“彆裝逼了,你現在陰陽根法在身,月精輪都練出來了,還如履薄冰呢。”
“我這不抒發感慨嗎。”
“好的李真人,但要提醒你一句,你再抒一會我們就要趕不上高鐵了。”
“放心,來得及的,我買的是三天後的高鐵票。”
“?為什麼是三天後?”
“這峨眉山上我還要繼續找些東西……”李陽嘿嘿一笑,拿出那塊從聶偉那得來的石頭。
經過三天時間,石頭裡麵的靈氣堪堪恢複了1/5,估計要半個月才能回滿。
蜀川理工大學實習的地方大部分在山腳下,兩人在下麵租了一個酒店,接下來的時間裡,李陽根據聶偉給的實習地點,一一探查過去。
池彥泓沒到先天,分辨不出哪些石頭是靈石,隻好待在酒店,每日參悟玉葉金簡和暘烏食炁法。
探查了一天,在第二天早上,李陽終於在山腳下的紫瀾洞洞窟裡發現了兩塊靈石。
紫瀾洞是一個天然溶洞,底下暗河四通八達,這些靈石好像是從峨眉山內部隨著暗河流出來的。
找遍了整個紫瀾洞,又沿著暗河將一條線上的泉水瀑布檢查了一遍,最終搜得14枚靈石,加上原有的一枚一共15枚。
站在紫瀾洞中,李陽撫摸著堅硬的石壁望洋興歎,他知道山體裡麵應該還有不少靈石,但這種工程量不是官方出手,根本沒辦法將峨眉山山體內部的靈石全部開發出來的。
他使用月精輪最多鑽進幾米就得力竭,而且溶洞岩體很不穩定,萬一鑽進的時候坍塌把自己埋在山裡那才叫做作死。
第三天早上,背著一堆石頭,李陽和池彥泓終於坐上了回眉縣的高鐵。
“你說這些石頭真的是靈石一類的東西?”
池彥泓手上拿著一塊石頭來回打量,她仔細感應了半天,愣是沒有察覺出來這跟路邊隨處可見的石頭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