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個教派的?竟然敢到我白雲山撒潑?”李陽這下是徹底被勾動了火氣,望著被鬆鼠和金蟾折磨的十分淒慘的兩人,語氣冰冷。
“我不會跟你說的,伱雖然厲害,也不過比我們僥幸先行一步,日後尊者會找你清算的!”
“尊者全知全能,你犯下如此不敬,不供奉尊者,日後災劫降臨尊者不會救你的!”雄壯男子言之鑿鑿,本來質樸的莊稼漢子,臉上卻滿是狂熱和瘋癲。
這是被徹底洗腦,已經無可救藥了。
後來李陽又嘗試著用鎮邪定神符去逼供,沒想到鎮邪定神符都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將兩人打暈過去,這兩個家夥生命力有些詭異,你丫都快變成人棍了,折騰半天精氣神依舊十足。
從雄壯男子的袖口中搜出了幾根他們口裡的穢針,這穢針通體血紅,讓人十分不適,論起鋒銳和堅韌程度與李陽手裡的黑蚊針不相上下,想必兩人是用這個才破開的高淼身體。
月精輪清光疾馳而過,所有穢針被摧毀殆儘。
李陽心頭暗忖,這玩意一看就是邪教東西,和自己的畫風完全不沾邊。
催動禦物,將那枚鈴鐺抓在手上。
自己已經是半步種道的境界,竟然還會被影響到,應該是個好東西。
鈴鐺中殘留著許多讓李陽不適的氣息,李陽細細感應,這氣息和當初峨眉山上傷到金蟾的異種靈氣如出一轍。
一把抓住,頃刻煉化!
其實李陽也不懂如何煉化,隻把大股大股的靈氣灌進去,把鈴鐺裡裡外外都變成自己的形狀。
細細的收檢起被偷盜的靈石血如意,將高淼帶回去療傷,李陽撥打了楊峰的電話,讓他帶人上山處理後事。
“你丫的但凡再遲回來片刻,悶虧就吃大了,尊者是吧?這個因果貧道早晚會討還回來!”
為了不嚇到剛剛上山的李大娘,李陽偷偷的將高淼帶回自己房間。
高淼受傷很嚴重,也不知道他跟侏儒和雄壯男子鏖戰了多久,不是被金光諱吊著,現在估計早就沒氣了。
李陽拿出鉗子,在高淼的身上夾出4根嵌在皮肉裡的穢針來,其中一根穢針刺入了他的心臟部位,被肋骨卡住,剛一拔出傷口處就流出惡臭的黑血。
待黑血流儘,李陽肉疼的將半滴昆侖地乳在水桶裡泡開,把高淼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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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陽往鈴鐺裡注入自己靈氣時,山下的石洋村的餐館中,一位正在吃飯的老人皺了皺眉頭,嘴角悶哼出一道血跡。
他抬頭望著夜幕中依稀難辨的白雲山,有些驚訝的擦去嘴角的血跡。
又等了幾分鐘,直到看見如臨大敵的帶著一隊荷槍實彈官兵上山的楊峰,這才徹底死心,歎了一口氣,結過賬後,佝僂的背著手朝著村外走去。
越往外走,老者的背越發挺直,氣勢越來越盛。
和侏儒與雄壯男子一樣,老人衣領下隱藏的皮膚上布滿了火焰一般的紋路,左手拇指萎縮黢黑,腳踝同樣如同乾屍一般。
有些差異的是,侏儒皮膚上的火焰紋路隻有兩層,但老人身上的紋路,密密麻麻足足有四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