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卞忠道進入內宅,洗了把臉,正在用早膳的時候王兆喜來了。
“見過王大人!”
管家袖袍一擺,恭恭敬敬地行禮。
“嗯。”
王兆喜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取下頭上的官帽放在桌上,在卞忠道的對麵坐下。
卞忠道見王兆喜到來,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對管家道“你帶人都下去吧,順便把門帶上!”
“是,老爺。”
管家帶著丫鬟們退下,臨走前關上房間的門。
等人全部走後,王兆喜抬眼打量了一下桌上豐盛的早餐,開口淡淡道“如今,連卞大人家的早飯都如此豐盛了,簡直不敢想象,五年前,卞大人一家人連糠都沒得吃。”
卞忠道強忍著怒氣,黑著臉,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在這拐彎抹角地罵我,自己打聽不到有用的消息,到公主那裡不好交差,怨誰?還能怨到我頭上來?一大早就來我家裡擺架子,真當我卞忠道是泥捏的!”
王兆喜笑了,笑的譏諷,他說道“卞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卞大人是不是忘了,是誰把你從落魄的秀才提到如今這個位置,讓你在京城工部任職,吃香的喝辣的?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
“哼!”
卞忠道冷哼一聲,摔掉筷子,“不是你!而是公主殿下!”
“少廢話!”
王兆喜揮袖惡狠狠地盯著卞忠道道“把這次打探到的消息給我,我替你去見公主殿下!”
“想得美,那是我打探到的消息,為此我幾天幾夜沒合眼,你想搶功?”卞忠道絲毫不讓。
二人互相盯著對方,眼裡滿是火焰!
卞忠道和王兆喜一樣,同在大夏為官,也同是耶律述朵手下的細作。
由於兩人官職不同,負責的工作也不同,打聽到的消息也就有所不同,這幾個月,卞忠道由於出色的表現,很快就在耶律述朵那裡穩壓王兆喜一頭,這才有了今天王兆喜心裡不甘心,前來卞府搶功的一幕!
隻要王兆喜今天把卞忠道打探到的消息,親自送到耶律述朵那裡,耶律述朵肯定會獎賞王兆喜!可卞忠道又不是傻子,他怎麼肯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探到的消息白送給王兆喜?
“姓卞的!你個忘恩負義之輩!”
王兆喜眯起眼睛,眼睛眯成一條縫,冷冷說道“當初若不是我王兆喜引路,帶你見公主殿下,你現在還是一個連糠都沒得吃的窮秀才呢?現在倒好,你不但不感恩反而恩將仇報,你知不知道,公主殿下現在已經十分不滿我,若我這一次再拿不出有價值的情報來她就要殺了我!”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你整日隻知吃喝嫖賭,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兆喜咬牙切齒,“什麼身份?你以為細作的身份你很光榮?你就是大夏的罪人!”
“沒錯,我卞忠道是大夏的罪人!我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選擇了叛國,為耶律公主提供情報,可你難道就不是了嗎?你比我還早叛國呢,說起來,你還不如我呢。”卞忠道道。
王兆喜嗤笑道“哈哈哈……你說的沒錯,我也是大夏的罪人!可我,不後悔!”
“卞忠道,你也是當官的人,咱們都是大夏底層的官吏,咱們比那些高坐朝堂的王公貴族更明白大夏現在是什麼情況,大夏就要亡了,彆看現在還有這麼大一片疆土,還有這麼多能臣,但它就要亡了!”
“大夏不是毀在你我二人送出去的情報上,也不是毀在未來金人的鐵蹄下,而是毀在那些王公貴族毀在大夏皇帝手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若大夏政治清明,你我有一身本領,何須叛國?”
說到最後,王兆喜幾度咬牙切齒。
王兆喜正在悲憤大夏現狀,以及自己一身本領無處施展隻能投靠金國公主,極度苦悶的時候,管家在外麵匆匆敲響了房間的門。
王兆喜的聲音戛然而止。
管家在外麵說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少爺他,他被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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