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五皇子的問題,四皇子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更是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給趙辰的傷藥中下毒,確實是他讓何太醫乾的事情!
確切地來說,是他外公江文讓他乾的!
按照江文的意思,趙辰必須死,否則日後就沒有他們的好日子過。
他自認為做的十分隱蔽,不會被人發現。
況且何太醫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把他供出來的。
可誰知,在錦衣衛的雷霆追查下,當日竟然有人看見他和何太醫私下會過麵。
如今,老五帶著凶神惡煞的錦衣衛上門。
五皇子的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人在擔驚受怕中,就會不打自招。
四皇子如今慌張的神色,根本不用五皇子多問,他自己就暴露了,就差把“下毒之人”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來人!”
五皇子也不廢話,直接揮手命令道:“拿下!請四皇子到陛下那裡分說分說。”
就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四皇子的外公,內閣大學士江文聞訊趕了過來。
他一進門,剛好看見錦衣衛按住了四皇子,急的江文大聲嗬斥:
“住手!你們都給老夫住手!”
“四皇子千金貴軀,乃是陛下愛子,你們錦衣衛有幾個膽子敢對四皇子不敬!”
聞言錦衣衛並沒有鬆開四皇子,而是看向讓他們動手的五皇子。
五皇子走到江文麵前,他盯著眼前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沒給什麼好臉色,他說道:
“江大學士的話,恕錦衣衛不能從命!”
“此次平叛的大功臣,本皇子的七弟,辰王殿下沒死在叛軍手裡,卻被自己人下毒,簡直是我朝的奇恥大辱,陛下有口諭,白雲寺所有人員,無論官職高低,必須無條件配合錦衣衛的調查!直到抓到下毒之人!”
“當日,有人看見四皇子私底下見過何太醫,兩人交談一刻鐘,四皇子有重大嫌疑!”
說完,五皇子對錦衣衛吩咐道:“來人!將四皇子帶走,到陛
錦衣衛接令,不顧江文的阻止,押著滿臉驚慌神色的四皇子就要去見皇帝。
江文瞪大眼睛,忙伸手攔住眾人:“且慢!五皇子殿下,四皇子好說也是您名義上的皇兄,也是辰王殿下的皇兄,他怎麼會給他的弟弟下毒?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誰知五皇子冷哼一聲,揮袖道:“搞錯了?有人親眼看見四皇子和何太醫見過麵,豈會有假?至於下沒下毒,到了陛
江文深知此事不經審,以四皇子欺軟怕硬的性子,一審四皇子必然露餡!
下一刻,江文腦海裡飛速運轉,勢必要想出一個完美的解決之策。
可是想來想去,他發現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情急之下,江文對著五皇子脫口而出:“老夫要見辰王殿下!”
此事的受害者是趙辰!
隻要趙辰那邊能鬆口,放棄追查此事,四皇子便會平安無事。
一聽這話,五皇子又是止不住地冷哼一眼,他眯起雙眼盯著江文,冷冷道:“辰王殿下豈是你想見就見的?江大學士莫不是忘了,叛軍攻山那一晚,可是江大學士提議要將辰王殿下綁去送給山下的叛軍,辰王殿下不想見你!恨不得殺了你!”
江文渾濁的雙眼中精芒閃爍,不愧是在朝中摸爬滾打,風風雨雨幾十年,他盯著五皇子,像隻老狐狸一樣笑眯眯地說道:“老夫知道,現如今,五皇子殿下在為辰王殿下做事,追查下毒之人的重任辰王殿下也交給了五皇子殿下,可謂是十分看重五皇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直說,不用在這拐彎抹角。”五皇子皺眉,十分不解地看了江文一眼。
江文臉上皺紋堆起,笑容瘮人:“老夫想說的是,五皇子殿下您隻是在給辰王殿下辦事,代表不了辰王殿下本人,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您不是辰王殿下,又怎知辰王殿下不願見老夫?”
五皇子盯著江文,眼中閃過冰冷的光芒,咬牙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本皇子不介意再失去一位皇兄!”
一揮手,一名錦衣衛立刻前去通傳……
此時此刻,被兩名錦衣衛押住的五皇子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臉色慘白一片。
他不明白江文為何非要帶著他去見趙辰。
非要選一個。
他寧願去見夏帝。
夏帝會念著父子之情,他大概率得到輕判。
趙辰可不會念著手足兄弟之情,趙辰對他隻會先斬後奏。
於是乎,趁著前去通傳的有羽林軍還沒回來,四皇子看向江文,急忙喊道:“外公,咱們還是先去見父皇吧。”
“閉嘴!”
江文扭頭惡狠狠地嗬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