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盯著空蕩蕩的門口,房間裡的耶律述朵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
緩過神後的她回到床邊,伸開雙臂,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眸子盯著房頂,耶律述朵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似的。
此時此刻,她的腦袋還是懵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也想不明白她僅僅是代表金國出使大夏一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就把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自認為身上最寶貴的東西,輕易地交給了一個大夏男子。
可身體某處的隱隱作痛和那酥酥麻麻的餘韻,這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了。
“咚咚咚!”
門口傳來侍女敲門的聲音,“公主殿下,奴婢進來了?”
“進來吧。”
侍女走進來後低著頭,不敢多看,眼神更是不敢亂瞟,生怕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作為一國公主的貼身侍女,還從金國跟著一起來到大夏,心思靈敏自然不用多說,她清楚地知道昨晚這間房間裡發生了什麼,為了不讓公主被外人打擾她甚至在外麵守了一夜,嚴禁任何人靠近。
“公主,您沒事吧?”侍女出於關心,問道。
“沒事。”
耶律述朵搖搖頭。
聞言,侍女放下心來,又說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我們該下船換乘馬車,北上返回大都了。”
耶律述朵眼神一陣閃動。
過了一會兒,她道“你剛才說什麼?”
“天色不早了,我們該下船……”
“不是這句,上一句。”
“公主,您沒事吧?”侍女試著說道,不知道耶律述朵要乾什麼。
耶律述朵道“有事兒,本公主身體不舒服,就不下船了,你去跟大夏那邊的人說一聲,就說這艘官船我們金國買了,多少錢讓他們報個價就行。”
耶律述朵可舍不得把這艘充滿她和趙辰回憶的船留下,她要把這艘船帶回金國。
耶律述朵發話,侍女不敢不聽,俯身道“奴婢遵命!”
耶律述朵又道“也去跟老師說一聲,就說我們回去不走旱路,走水路,沿江而下,然後出海,好好欣賞一下海上的風光。”
侍女應了一聲,俯身緩緩退出房間。
看著侍女離開,耶律述朵又想起了趙辰。
“你來大都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首先你得把揚州的事情處理好,可揚州亂糟糟的,又豈是那麼容易擺平的?先不說彆的,單單一個魏書豹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你準備怎麼解決他呢?”
外麵,侍女給使團眾人傳達了耶律述朵的命令。
公主發話,他們不敢不聽,更何況來的時候走旱路已經給他們走出心理陰影了,回去走水路,又快又不用出力,沿路還能欣賞一下海上風光,他們求之不得。
於是乎,使團派人和大夏方麵交涉,很快就把這艘官船買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等侍女重新回到耶律述朵身邊,耶律述朵已經從房間裡出來,移步至甲板,正在和岸邊的那位“情郎”招手送彆。
抱著披風給耶律述朵披上,少撞點風,侍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對耶律述朵說道“公主,方才奴婢碰見了辰王殿下,他讓奴婢給公主帶了一封信。”
耶律述朵接過信,說道“他還說了什麼?”
侍女不敢隱瞞,如實說道“辰王殿下請公主派人,務必將這封信送到鳳陽!”
聽到鳳陽兩個字,耶律述朵眉毛一挑。
鎮北王蕭震如今在鳳陽,這封信是給鎮北王的。
她喃喃自語道“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對付魏書豹的辦法。”
目送被金國使團買下的官船,載著使團一行人沿江而下,逐漸消失在視野中,趙辰在侍女蘇蘇的攙扶下登上了前往揚州的馬車。
騎在戰馬上的魏書豹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馬車旁邊,抬手敲了敲馬車。
“有事?”
趙辰掀開車簾,目光冷淡問道。
魏書豹自從被趙辰一刀砍破相後,那張臉的表情就讓人捉摸不透。
他拱手說道“回稟殿下,此去揚州還得幾日路程要趕,不過末將聽聞沿路流民成群,勢力頗大,末將準許殿下賦予末將先斬後奏之權,如若不然,萬一流民衝撞殿下的馬車,傷到殿下,那就不好了。”
趙辰道“魏將軍考慮事情果然周到全麵,本王可以給你這個權力,但不要臨了,殺的太多,壞了蕭家軍在民間積累了幾十年的名聲。”
魏書豹遲疑片刻,咬牙道“自然…不會!”
“不會便好。”
說完,趙辰放下車簾。
魏書豹也不好再說什麼,猛的一揮手,隊伍隨即啟程往揚州城的方向趕去……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