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氣極了的雲楓並沒有在車馬驛停留多久,而是很快召集人手,往揚州城趕去。
路過城門的時候,雲楓故意掀開車簾,朝外看了一眼。
隻見李明鶴的屍首還被掛在城牆上,連續幾日不斷的鞭笞再加上今日的大雨浸泡衝刷,屍體早已經不成形狀。
這位曾經的揚州布政使,監察使,指揮使集一身的地方大員,下場不可謂不慘。
“廢物,真是廢物!白耗費了本世子這麼多心思才把你推上高位,到頭來,人家一句話的功夫,你連命都沒保住,真是廢物啊!!”
咬牙切齒罵了一句,雲楓放下車簾,臉色變的陰沉無比。
車輪轔轔,很快就到了雲陽侯府。
雲楓心裡雖然對此已經有了準備,但下馬車後看見侯府的那一刻,還是瞪大了眼睛,震驚無比。
隻見侯府大門倒在地上,無人敢收拾,侯府的匾額也被砸碎在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侯府被抄家了。
站在侯府門前的台階下,雲楓咬著牙,死死地握住拳頭,指節嵌入肉裡,滲出血跡他也不知。
他揚起一張鐵青的臉,除了憤怒和憋屈,沒有其他的情緒。
路過的行人時不時對著侯府指指點點,不過由於雨聲太大,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雲楓知道,他們都在嘲笑議論侯府。
那種聲音讓他近乎發狂,恨的發狂,憋屈地差點讓他一口血噴出來。
他隻是暫時離開了揚州一段時間,離開前誰敢議論嘲笑雲陽侯府?哪一個不是尊著敬著侯府?可是離開後再回來,雲陽侯府竟然成為揚州的笑柄。
他怎能不怒!?
“趙辰小兒,這筆賬,本世子記下了。”
悶著頭,雲楓大步走進侯府。
在侯府後院,雲陽侯見到兒子突然回來,又是一陣哭訴,說他怎麼怎麼慘,說趙辰怎麼怎麼囂張,不把侯府放在眼裡。
雲楓心裡本來就煩,又攤上一個不成器的爹。
他的脾氣一下子沒忍住,猛喝道“彆說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現在該想辦法怎麼對付趙辰,不是說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一聲爆喝。
雲陽侯被嚇的一愣,立馬住嘴。
雖然他是名義上的雲陽侯,還是雲楓的爹。
但由於他本人沒什麼本事,府裡的大小事宜向來都是雲楓在做,被兒子教訓,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他看著雲楓,小心翼翼地問道“兒子,我們該怎麼辦?趙辰畢竟是王爺,這揚州畢竟是他名下的封地,咱們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雲楓冷哼一聲,眯眼道“王爺怎麼了?揚州是他的還是我雲陽侯府的,誰又說的準?不讓我雲陽侯府好過,誰也彆想好過。”
聞言雲陽侯膽戰心驚,道“兒子,話雖這麼說,但趙辰畢竟是王爺,你行事要千萬小心啊,千萬彆被抓住把柄,要不然……”
雲楓看了雲陽侯一眼,恨鐵不成鋼。
現如今,侯府都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了,雲陽侯還怕東怕西,簡直讓祖輩臉上蒙羞。
深吸一口氣,雲楓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就安心釣你的魚,外麵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來辦就好。”
“趙辰是王爺不錯,可他也是被朝廷,被皇帝忌憚的藩王,想讓他死的人不止我一個。”
“在揚州,想讓他死的人更多,趙辰一來就動了豪強的利益,他死定了!”
“而今,趙辰在明,我在暗,隻要操作得當,他會死的悄無聲息,就像這幾年朝廷派來的那些賑災使一樣。”
一聽這話,雲陽侯更加膽戰心驚,臉色慘白。
聽兒子的話茬,是要殺趙辰!
殺一名藩王,可不是在開玩笑。
萬一事發,雲陽侯府可不是被拆門、砸匾這麼簡單了,雲陽侯府百年的奮鬥將畫上句話。
他要想勸兒子,可一看雲楓臉上堅定的神色,就知道雲楓已經打定了主意,誰也改變不了。
“你要怎麼殺趙辰?趙辰身邊可全是護衛。”雲陽侯憂心忡忡地問道。
雲楓看向雲陽侯,臉上露出瘮人的笑意,“我自有辦法,爹你就安心釣你的魚吧。”
說完,雲楓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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