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慎言!”
四皇子笑道:“彆忘了,趙辰雖死,可他辰王府的人還多著呢,上下加起來幾十號,他們還指著辰王爵位庇佑,你可不能斷了人家的生路,要不然人家肯定要跟你拚命。”
九皇子擺擺手,說道:“又不是我一個人有這個想法,如今這金陵,有此想法的人多著呢。”
“哈哈哈……樹倒猢猻散,辰王府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說話間,兄弟二人帶著太監到了辰王府大門口。
在府門前沒看見那副棺槨,四皇子撓撓腦袋,疑惑不已道:“父皇賞賜的棺槨呢?昨日還在這裡,怎麼今日就不見了?”
九皇子跳下馬,雙手叉腰,看著眼前一片落寞之景的辰王府邸,笑道:“這還用猜,肯定是被抬進府擺在正廳了,父皇下旨,辰王府敢不聽?”
“說的有道理。”
四皇子表示讚同,點了點頭。
一揮手,四皇子命令道:“來人,去叫門。”
一名太監小跑上台階,扣響了門上的銅環。
很快,辰王府的大門咯吱一聲從裡麵開了。
出來的人不多,隻有兩人而已,開門的是早就養好傷的周阿虎,他親自打開兩扇沉重的大門,然後讓出中間的位置。
緊接著,一名身穿白裙的年輕女子,雙手緊貼小腹緩走了出來。
她邁過朱紅門檻,走到屋簷下,沒有下台階。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台階下的人,冷漠開口:“何事?”
雖短短兩個字,但讓眾人感覺身體一寒。
四皇子和九皇子對視一眼,互相慫恿著對方上前去搭話。
最後九皇子上前一步,握拳豎起大拇指,往後指了指,看著白裙女子,不客氣地說道:“上官淺,你不在對麵你上官府待著,在你的閨房裡繡花寫字,跑到這裡做什麼?”
上官府和辰王府都在魁壽街,兩家相隔不遠,是斜對門。
九皇子大拇指往後指的方向,正是上官府。
上官淺一張俏臉如寒霜,冷到了極致,說道:“我上官淺幸蒙陛下賜婚,乃辰王妃!辰王府,難道我這個辰王妃不能來嗎!我既然不能來,那你,九皇子就更沒有資格來!”
聽見這話,九皇子笑了,笑的譏諷。
他一隻腳踩上台階,像是把整個辰王府踩在了他的腳底。
他眼神毫無顧忌地上下打量上官淺,絲毫沒有把上官淺放在眼裡,說道:“上官淺,隻是賜婚而已,你還沒有和趙辰舉行正式的婚禮,拿什麼辰王妃的架子壓本皇子?”
“趙辰人都死了,你若是個聰明人,就該趁早讓你爹進宮,求父皇解除你和趙辰之間的婚約,要不然,你就要守一輩子活寡!”
“還是說,你上官淺,就想當個寡婦……哈哈哈哈哈!”
正說著,九皇子大笑了起來,諷刺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