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乾啥,這洗衣機又不是給你買的,你瞅啥?”
“啥?不是給我……我家買的?那你給誰買的?”
“管得著嗎你!”
“哎呀老趙婆,你咋這麼死心眼子呢,人家小羅這是要跟你家燕子提親唄。”
“拿個破洗衣機就想提親,想滴美!”
“老趙婆你還真是得了便宜賣乖呀,你家燕子不同意,我家春兒同意,那啥,小羅……”
“你家春兒才多大,還才十六,你咋尋思滴……小羅,我侄女過今年剛十九,長滴那叫一個水靈……”
一時間,那些婦女紛紛向羅易推薦著自己的閨女和親戚,她們個個都想得到麵前那台洗衣機。
“我看你們這些老娘們都閒屁了!都起開起開,彆礙事!”
趙富貴見羅易被一群婦女圍著,立即上前把他們扒拉到一邊去。
眼看著羅易把洗衣機搬到了院子,老趙婆一張老臉笑的全是皺眉。
“你們瞎惦記啥,這洗衣機就給我家買滴,饞掉你們眼珠子!”
但一轉身,卻見羅易將一個大網綱直接把洗衣機給罩了起來。
哢哢兩下,一個大鎖頭就掛在了上邊。
“你乾啥,你鎖它乾啥?”
老趙婆衝過去,抓著那個大鎖頭一臉惱恨。
“你說乾啥?”羅易將鑰匙在手上掂了掂,揣進兜裡,說道:“這洗衣機是給燕子買的,跟你沒半毛錢關係!”
“好哇你個死盲流子……”
不等老趙婆把罵人的話說出口,老趙頭扛著鎬頭回來了。
“吵吵啥呢!”
趙富貴迎上前,把事情說明一番,老趙也是無比震驚。
片刻後皺眉問道:“羅易,你哪來的錢?”
他發現這小盲流子這幾天做的事越來越離譜了!
“不偷不搶不壓榨彆人,光明磊落。”
老趙噎住。
羅易笑笑,轉身離開。
趙富貴屁顛顛就跟了上去。
“易哥,咱今天還上山不?”
“今天不去了,明一早你帶二蛋他們去找我……這鑰匙你拿著,回頭你姐回來就給她。”
“啥?洗衣機呀,這玩意我姐會用嗎?”
“那就不用你管了。”
羅易回到大杠山腳下,午飯後便又一次進了山。
縣裡滿客大飯店林老板跟他定的貨得去弄了。
之前帶著趙富貴他們進的那片落葉鬆林裡的赤鬆茸,已經被羅易采的差不多了。
想要弄到足夠數量的赤鬆茸,隻能換個地方。
掐脖杠一帶雖有落葉鬆林,但事隔兩世,羅易也記不清在哪個地方,就隻能一個杠梁一個杠梁翻。
當翻到第二個杠梁時,又到了那條甸溝子的小河流。
五月中旬,長白山地區的氣溫雖並不高,但跑山卻是一個消耗體力的活。
羅易在小河流裡洗了洗臉上的汗,頓時感覺清涼無比。
扯起衣角擦了擦臉,一抬頭,便看到對麵杠梁上一片樺樹林。
“咦,我咋好像沒去過那片兒?”
因為對麵杠梁上那片樺樹,個個粗壯無比。
目測最粗的那棵,跟一個成年男人的腰差不多。
這樣的樺樹必是百年之久。
緊了緊身後的背筐,羅易快步朝那個杠梁子走去。
剛走出百餘米遠,就看到腳下的一片灌木叢上的葉子光禿禿的。
“這才幾月,不應該呀!”
羅易俯身看去。
“握草!這片兒有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