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同情流打發,張靜紅臉色有些黑,那是她的前兩次的判罰。
在現在看來實在是太不嚴謹了!
而這時候江鐘嚴謹的說道:“彆忘了,王雪有精神類疾病,我們需要進行醫學鑒定才能夠判罰,”
王磊眯眯眼睛:“哦?所以這個寧紅的絕殺點是在這裡?但是我覺得有漏洞啊,但一時間想不起漏洞在哪裡?”
這時候張靜紅有些想笑,因為她手裡拿著一張紙條:“漏洞?人家林默都給你們提前想到了。”
說完,她就從文件裡丟出了一張紙條,上麵有書寫的字跡。
“這是?”
“私貨?”
是原告證據裡麵的紙條,按規矩來說這屬於違規行為。
張靜紅:“不是私貨,是原告律師林默的提醒,你們看看吧。”
兩人一看,紙條上寫著。
“我認為,無需進行醫學鑒定,我承認王雪的精神病情況。”
“這...”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裡有些迷惑,不知道林默提交這張紙條的用意。
張靜紅解釋道:“看來兩位貴人多忘事,教唆精神病人犯罪,構成間接正犯,那寧紅直接就是詐騙主犯了。”
聽聞,兩人瞪大了眼睛。
“對啊!我怎麼忘&bp;了這一茬?”
“被林默這小子的論據給搞暈了,連這個都忘記了!”王磊撓撓頭,反應過來,笑道:“嘿!我說林默這小子,看不起我們呢,這都要特地提醒一下!”
張靜紅嚴肅道:“所以,兩位怎麼看?成立的話,那麼寧紅的詐騙罪,組織邪教罪全部成立。”
江鐘也是屬於嚴肅的那一類,他皺了皺眉頭:“張法官,判罰組織邪教罪是否太牽強了一點?我建議再考慮考慮,而且要對王雪進行醫學鑒定,我們需要最正確的判罰。”
說完,三人沉默了一下。
張靜紅皺著眉頭:“王法官,有沒有相同的判罰案例可以借鑒?”
王磊查詢後搖了搖頭:“沒有。”
張靜紅嚴肅道:“所以我們就是全國第一起了,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寧紅確實符合組織邪教罪名,我認為可以判罰。”
江鐘皺了皺眉頭:“張法官,你也說了,我們這是全國第一起,以後全國都會按照我們的判罰來借鑒,這樣草率判罰真的行嗎?”
“如果上麵問責,我...我承擔不了這麼大的責任!”
全國第一起,即使是符合司法解釋的判罰,很多法官也不敢亂來,畢竟現在是責任終身製。
以後是可以追責的!
“草率?”聽聞後張靜紅的臉色非常的不好:“你們知道嗎,我現在非常的愧疚。”
“前兩次的判罰已經引起了巨大的輿論地震,但我單方麵的認為,女性就是受害的一方,婚姻的幸福是男性破壞的,我可以心安理得的繼續判罰。
但是!今天擺在我麵前的證據表明這全都是一場局!林默的論證讓我認識到,我之前錯了!錯的離譜!
婚姻的破壞,不僅可以是女方,甚至摧毀婚姻的也是她們!
而今天,我們要判罰全國第一例婚姻詐騙類的邪教組織,如果還不判罰的話,那麼是想讓全國的婚姻律師有樣學樣,繼續組織這種組織騙婚嗎?
之前,我一直在好奇,為什麼這個林默要盯著寧紅打,現在我明白了,擒賊先擒王,林律師是想借助這個案子告訴全國企圖騙婚的人,你敢騙婚,那麼你的當事人和你的律師都得進去!
他是在儘自己最大的力量維護廣大人民的婚姻幸福,告誡那些企圖違法的犯罪分子。
所以如果我們不判罰的話,那麼法律的警示作用如何?
況且,寧紅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法律對邪教的定義!”
張靜紅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二位,我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我想要為我之前愚蠢的判罰挽回一些自尊。”
“現在,開庭吧。”
張靜紅起身,朝著法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