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鳳也感應察覺到了他們幾人,她沒有貿然往上,而是停在坑洞下方0米處,一手抓著石壁。
這個位置恰恰可以避免被張天常等人出手攻擊。
她抬頭看向上方:“張總捕,林捕頭?你們幾位也是為這元晶礦脈的變故而來?”
張天常的目光淩厲如刀,上下審視著李秋鳳:“你是魔教四境大祭司李秋鳳,為何會在此間?可是你與縣尉朱令時勾結,策劃了今日之事?”
他顧及時間,說話急驟迅速,幾乎不做停頓。
“我與你們縣的縣尉素不相識,怎會與他勾結?恰恰相反,妾身是察覺到這座城內晶塵密布,火元大熾,可能會導致我教數千信徒死難,所以循跡而至,來探看情況。”
李秋鳳身影不做任何防備的飄飛而上,落在了張天常的對麵:“伱們是想要從這裡下去?我不建議你們這麼做,這窟洞之下的紫曜元晶礦脈規模極大,釋放出的陽火元力浩瀚如潮,便是我這個專修雷火二法之人,在裡麵也感覺很難受。”
度師爺聞言冷笑:“誰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光明聖教是皇城司的死對頭。
度師爺的真正身份,是莊明月自聘的術師供奉,隻能算是這位七品巡查使的家臣,並非皇城司的體係,可他也一樣對光明聖教飽懷惡意與警惕。
之前李秋鳳帶領光明聖教教眾在城中巡遊,度師爺主仆就想將之驅散鎮壓,可惜他們當時力量不夠,隻能選擇忍耐。
林睿卻抬起手道:“度先生,且先聽聽李祭司怎麼說。”
林睿判斷這位大祭司與縣尉勾結的可能性不大,這對光明聖教沒有好處,他們犧牲幾千信眾,圖什麼?
關鍵是他超人的感知力,感知到李秋鳳身上殘留著一些戰鬥痕跡。
此女在衝出坑洞前,經曆過激烈的戰鬥。
他看著李秋鳳:“李祭司,我想知道下麵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可曾見到我的血刀姬?”
“我剛才與你的血刀姬照過兩麵,她現在的情況很尷尬,父母兄妹都被縣尉控製,挾為人質,她打也不敢打,逃也不敢逃,隻能在下麵四處亂竄,等待機會。”
李秋風一聲苦笑:“至於下麵的具體情況,我直接映射給你們看吧。”
她抬手捏了一個靈訣,竟以法力扭曲周圍的光線,在身周映照出了幾幅虛幻的畫麵:“注意看,這就是一百息前,我闖入礦脈最深處看到的情況,就是畫麵中所示,裡麵有著大量的妖魔與魔修,這還僅僅隻是我看到的,你們縣的典史薑含章與那個縣尉都在其中,關鍵是這個人。”
李秋鳳在一副虛幻畫麵的中央點了點:“如果我的感應無誤,這個六品太監應是一位五境高手!”
在場眾人聞言不由麵色大變,齊齊往李秋風手指的那人看了過去。
那人約莫三旬左右,穿著六品內侍的官服,腰係玉帶,麵白無須,眉清目秀,可能是由於習慣,他的腰身自然而然微彎著。
張天常的臉色不由更加蒼白,第五境‘龍蛻’,在他們銀月縣簡直是碾壓般的存在。
度師爺也語聲沙啞:“這個人應該是叫朱天茂,是縣尉的叔父,自小入宮,目前是韓王殿下的親信太監。”
當他看到這個人,就知道眼前這座銀月縣城已經沒有希望了。
沒想到這位朱公公,竟然會親身趕至此地。
這意味著他們已經徹底沒有掰轉局麵的希望,意味著銀月縣的所有人都要死——
林睿聞言也暗暗心驚,他隨後注意到這個六品太監身前,有著一具全由紫曜元晶鑄就的水晶棺。
這具水晶棺裡麵赫然躺著一位穿著大紅色衣袍,外罩骨甲,且容貌體型都與血刀姬有三分相似的年輕女子。
“這個女人是誰?”張天常也注意到了此女,抬手指著那紫色的水晶棺,凝聲詢問:“看此女的模樣,似乎也是一隻血刀姬?”
林睿不由轉過頭,與旁邊的王森互視了一眼。
他們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一個猜測——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6700年前那個引發了銀月縣的大火,名叫姬神焱的大將。
按照地球聯邦收集的沙州地方史料,這個姬神焱有九成可能是個女性,生前的修為是六境巔峰!
此人為了守住銀月縣,主動轉化為一種強大的妖魔,然而史書中未提及其品類,隻是猜測此人最終轉化的是七境火係大魔!從而在銀月縣引發大火。
林睿也在一瞬間明白了戰靈戒感應到的中將級戰靈是什麼來曆。
六境巔峰,豈非正是聯邦的中將階位?這個戰靈多半就是姬神焱!
不過其戰靈6700年未滅,未免存在的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