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城都衙門果然就在北城城門後麵,距離不到100米,位於望城郡最最繁華的所在。
王森四麵看了一眼之後,不由一聲驚歎:“好厲害的域外天魔!”
林睿也微一頷首,忖道那些凶手的手段,確實比他高妙多了,且極其的凶殘可怕。
據說當日案發之刻就在大白天,外麵行人如織,車水馬龍,所有人都沒察覺望城都衙門裡麵發生了一場血案。
整個望城都200多號人,全都被無聲無息的殺死。
直到案發之後半個時辰,在門口看守的四個禦龍直見無人換班,走進衙門裡麵找人,才發現望城都的人全都死絕,就連裡麵養的幾條貓狗都沒了命。
由此可見那些凶手是何等的凶狠霸道。
望城都衙門修得非常氣派,麵闊七間,與郡衙是同一規製,氣勢雄偉,上麵掛著一上一下兩個牌匾,一個是‘皇城司’,一個是‘禦龍直望城都’。
門口還站著一群人,恭恭敬敬的迎候在門口。
那日慘案,望城都隻有二十幾個生還者,總計三個文吏,二十二個禦龍直,都因各種原因不在衙內當值,僥幸生還。
這些人得了郡兵的提前報信,全都趕了過來,都微躬著腰,神色畢恭畢敬地行禮參見:“吾等參見防禦使!”
剛才這位新任防禦使的護法魔與本郡郡丞發生衝突,在城門口發出衝天刀意,與郡丞遙空對抗,不落下風。
他們雖然沒來得及親見,卻都聽了報信郡兵的述說,也感應到了城門口的動靜,所以不敢因林睿的年紀而心生輕視。
此人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防禦使,還有四境超皇階妖魔傍身,不但實力很硬紮,背景想必也是極其深厚的。
林睿笑眯眯的微一頷首:“起來吧!本使初來乍到,對郡中形勢一無所知,我們望城都又方經大難,人力緊缺,你們要頂起事,多多幫襯本使,把皇城司的臉麵撐起來。”
他說到這裡感覺不對勁,轉頭看向站在門後麵的一群青衣武士,神色不解:“伱們是什麼人?”
這些青衣武士絕不是望城都的人,穿著不對,氣質也不對。
“大人容稟!”這是幸存的三個文吏之一,叫做文泰來,身份是望城都的掌書記。
他笑著解釋:“這些人是提刑按察使司的兄弟,辦案至此,他們不久前抓捕了一隻域外天魔,欲解往州城,卻在押送途中被眾多天魔攔截,隻能被迫退入城內,在我們衙門借地暫居。”
此時那群青衣武士中也走出了一位穿著一身重甲的中年人,拱手行禮道:“大人,在下乃提刑按察使司提刑竇銘,因被域外天魔逼迫,隻能在貴地落腳,借望城都鐵獄監牢關押外魔,還請大人包容海涵!”
林睿不由轉過頭與王森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眼神都很怪異。
域外天魔?他們的同胞被這群人逮住了?
“落腳暫居?沒這規矩吧?驛站那邊不能住嗎?”
林睿對竇銘也沒有好臉色,他之前與提刑按察使司的王提刑打過交代,印象還可,然而這個竇提刑,卻是壞了皇城司的規矩。
此人官階六品,修為也不俗,已經是四境巔峰,一身氣血極其強大。
林睿卻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轉目瞪著那個文泰來,堂堂的皇城司望城都什麼時候變成驛站了?是這個掌書記自作主張?還是這群捕快欺望城都無人?好大的膽子。
他一聲輕哼:“不過巧的很!鎮守使大人委給本官的要務之一,就是為查清月前望城都發生的慘案,為死難的兄弟們報仇雪恨,來人,給我帶路去監牢,我要看看那域外天魔是什麼模樣,是否與我們衙門的那樁慘案有關。”
衙門前的眾人聞言都麵麵相覷。
此時已經有兩個機靈的禦龍直主動帶路,帶著林睿往衙門裡麵走。
那提刑竇銘見狀稍稍猶豫,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人家是堂堂防禦使,沒道理去攔彆人去看他自家的監牢。
何況他也攔不住,那隻據說四境超皇的血刀姬就站在那位林都尉的身後,一雙冰玉般的眼正冷冷的凝視著他們。
一般四境超王就需以五品上位視之,何況四境超皇?
他轉過頭與文泰來互視了一眼,都想這位新任的防禦使,看來不是輕易糊弄的人。
望城都的監牢建在衙門的東北角,當林睿走入進去,就有一股陰濕腐朽的氣味撲麵而來。
林睿毫不在意,跟著前麵兩個禦龍直大步往裡麵走。
這監牢規製極大,不但占地達五畝之巨,還深入地下,挖了整整三層的地下室。
提刑按察使司擒拿的那隻域外天魔,就被關押在最下麵的一層。
當林睿與王森二人看到這域外天魔,不禁神色一愣,眼中都現出了一抹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