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個月前,他們師徒其實還見過那條魔龍,差點就栽在那妖魔手裡。
林睿點了點頭,往大牢方向指了指:“你們給我仔細盯著!”
李立神色一肅:“下官遵命!”
其實他已經卸了‘獄正’的差事,由林睿另委了一位四境武修擔任。
不過李立心中明悟,林睿實意是讓他與老師的團隊,一定要看住提刑按察使司的那群人,不能讓他們趁機而入。
這問題不大,那三個按察僉事剛才已經被重傷了兩個,又被抓了十幾個丟進望城都大牢,二十多人帶傷逃遁,估計這一兩天內是難以為患了。
林睿隨後又背負著手,目光淩厲地環視著附近圍過來的一眾部屬:“你們也給我聽清了,這牢裡麵的域外天魔牽涉京中一樁重案,關係重大,我們皇城司有一位天官大人正為她兼程趕來,即將駕臨望城,你們一定要把這大牢給我看好了,誰敢輕忽大意,讓這天魔有失,本官活剝了他的皮!明白了嗎?”
那一眾禦龍直當即轟然應諾,發出雷震般的吼聲。
他們剛剛把上門挑釁的提刑按察使司打退,追殺了他們幾條街,正心神興奮,士氣爆棚。
旁邊的掌書記文泰來聞言,卻不禁微微疑惑。
有天官即將駕臨望城嗎?為何大人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言及此事?就不怕消息泄露,被那群按察使司的人得知?
“記住了,無論是誰想要帶走此魔,給本官砍了他,責任由本官擔著!”
林睿隨後又向文泰來看了過來:“掌書記,把今日之事寫兩份詳要的公文,儘快發往沙州呈送總督與鎮守使大人!還有,保存好所有證據,尤其是這扇門。”
文泰來當即收起思緒,神色肅然地一抱拳:“下官明白!下官一定會將馮廣等人驕橫跋扈,目無天子,目無王法的言詞舉動如實記錄,稟知總督與鎮守使!”
簡而言之就是惡人先告狀,不對!是要先往上麵申述委屈,把火並的責任栽在按察使司的頭上。
林睿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文泰來隻要不糊塗,用起來還是比較順手的:“再找人把這大門整一整,既然要重新做,那就做兩扇氣派一點的,兩邊的房子也整一整,讓提刑按察使司的人付錢,還要加上兄弟們的湯藥費,知道怎麼做吧?”
文泰來心領神會。
按察使司的人如果不肯賠償,那麼關在他們大牢裡麵的一眾按察使司的捕快,就彆想有好日子過了。
加上之前提刑竇銘為首的十幾個捕快,這牢裡麵已經關了他們三十多號人了。
林睿隨後又回到內衙,穿上了那套皇城司六品校尉專有的製式戰甲,又從庫房裡拿了十幾捆數達千張的符籙,還有一袋元石掛在身上。
林睿最近沒怎麼畫符了,不過他現在貴為望城都防禦使,可以任意調用望城都庫房裡的物資。
朝廷每年都會定額給望城都提供大量的精品符籙,中下品的元石,丹藥,箭支等等,林睿都能予取予求,根本不用費心。
至於那戰甲,是幾日前沙州那邊送過來的。
這是一套五階上位,覆蓋全身的合金戰甲,可以與他的軟蝟甲搭配,防禦能力極強,就是穿戴起來比較麻煩,哪怕是在血刀姬的幫助下,也得花上好幾分鐘。
不過這次對手是一隻六境妖魔,所以林睿慎而又慎,一點都不嫌麻煩。
說來也是倒黴,時間再晚個一天,他就可以給血刀姬植入‘血核狂陽’,讓她的戰力再次激增,現在這殖裝一事隻能延後了。
接下來林睿又趕往馬廄,騎上了一匹鐵鱗馬,帶著血刀姬一起飛馳出城。
郡守、郡尉等人與那魔龍大戰之地,就在城北四十幾裡外,距離靖港不遠,那交手的轟鳴聲宛如雷震,遠在四十餘裡外都清晰可聞。
林睿策騎飛奔,接近到戰場附近,隻見那大河兩岸三裡之地,赫然已化作一片汪洋。
在那大河的中央處,有兩個穿著金色戰甲,高約一丈二尺的神人,正與一隻身軀足有三丈高,十二丈長,頭上長著角,渾身布滿了不規則的黑色鱗片,形狀像是一條鱷魚的妖魔激烈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