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大軍去北境後,趙惡來整個人都進入了高度緊張的狀態中。
他總覺得常彥不可能乖乖的聽從陛下的調遣,這家夥一定在伺機而動!
趙思農說道:“剛才宮裡的董大監派人來說,陛下已經發出聖旨,召雲中侯楊震入朝為相了。”
“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趙知命皺眉:“相位?!”
“自從邱相去世後,相位就一直空著,陛下怎麼會突然想著召雲中侯為相了?”
趙思農也是麵露沉思之色。
趙惡來說道:“陛下此舉讓我想到了當初的常國申。”
聽到趙惡來這話,趙思農和趙知命的眼睛都是一亮。
“惡來,你是說陛下這是要對楊家動手了?”趙思農問道。
趙知命不解的說道:“楊家這些年在南方非常低調,基本上都不怎麼出現在朝堂上。”
“陛下突然對楊家出手,這總該要有些理由吧。”
“畢竟楊家在靖朝的地位非同小可,當年隆慶帝對楊家都頗有顧忌。”
趙惡來沒有在說話。
他也不明白陛下為什麼會突然讓楊震入朝,擔任宰相之位。
……
三天後。
南方雲中侯府。
這一代的雲中侯楊震正在院子裡逗鳥。
一個穿著麻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麻衣男子來到楊震身前,將一道金黃的聖旨呈上:
“侯爺,這是京城傳來的聖旨。”
楊震一邊逗著鳥,一邊說道:“我就不看了,你念給我聽聽。”
那麻衣男子聞言,打開金黃色的聖旨,念道:
“朕聞雲中侯楊震頗有賢明,乃當世難得的治世奇才。故而召雲中侯楊震,入朝為相,輔佐朕治理天下,監管百官!”
念完,麻衣男子站在一旁,恭敬的等候著楊震的命令。
楊震聞言,眉頭一挑。
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接過麻衣男子手裡的聖旨看了起來。
片刻後,楊震手上真氣一蕩,直接就把聖旨給震成了粉末。
楊震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衝著遠處的一隻狐狸招了招手。
那狐狸似乎通人性一樣,一蹦一跳的就來到了楊震懷裡。
楊震一邊撫摸著骨己溫順的毛發,一邊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麻衣男子開口說道:“最近肅王派人驅趕佛教之人,我發現這背後還有鐵衣衛的人在推波助瀾。”
“想必是那位小皇帝查到了我們頭上。”
楊震微微一笑:“我們都已經這麼低調了,還是讓他們查出來了。”
麻衣男子連忙說道:“肅王驅趕佛教之人的事情太過突然,我們根本沒有準備……”
楊震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微笑:“嗬嗬,沒事。這些都不重要。”
“小皇帝故技重施,請我入朝。”
“你覺得我該不該去?”
麻衣男子說道:“小皇帝想得太簡單了。”
“他估計以為我們楊家和常家一樣,可以任由他拿捏。”
“不過這個時候的確不是入朝的最好時機,畢竟北方要不了多久就要打起來了。”
“我們完全可以在那個時候在動手,坐收漁翁之利。”
楊震哈哈一笑:“彆小看我們這個小皇帝,他就是看準了這個,所以才會召我入朝為相。”
“那個位置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