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既然說了回去赤月國會親自選一批人,讓他看到消息去應召,就說明主子肯定是要回去的,楚相既然來了,主子應該就要回去了。
他跟主子的關係也沒有必要隱瞞,再說了,崖穀大陸第一相,也不是那麼好隱瞞的。
謝時坤已經知道慕容朝的身份了,要不然怎麼這麼蔫呢。他就說第一次見到怎麼覺得她麵善,可不就是因為慕容朝長得跟女皇陛下和皇夫太像了。
齊書槿把楚欣瀾請進去讓謝時坤招待,謝家跟楚家是世交,謝時坤招待楚欣瀾更自在一些。
他則去後院稟告去了。
慕容朝在楚欣瀾一來就知道了,因此,齊書槿來稟告時,就讓他直接帶人過來。
此時,雨過天晴,慕容朝又躺在竹林下的搖椅上,這樣享受的日子就要沒了。
楚欣瀾再次見到慕容朝,一如三天前的情景,搖曳的竹林、輕輕搖晃的搖椅、慵懶的少女,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具體那裡不一樣還真說不上來。
“楚欣瀾見過殿下。”楚欣瀾施禮道。
齊書槿沒有離開,和青黛站在遠一點的地方候著。
青黛看了他一眼,倒是對他的識趣、有度有些意外,這人身份代入的太快了,不知道的會覺得他跟了主子多少年了呢。
慕容朝抬眸撇了楚欣瀾一眼,“坐吧。”
楚欣瀾的一顆心鬆了鬆,今天居然讓她坐了,跟三天前話都沒說幾句就被攆走的待遇簡直就是天差地彆。
要知道,陛下都沒那麼冷待過她。
慕容朝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怎麼證明我是赤月國的皇太女?”
楚欣瀾聞言有些差異,就算不是聰明人也應該明白,赤月國皇室不會認錯自己的血脈。更何況她這個擁有能玩轉兩國戰事智商的人了。
楚欣瀾看著懶得跟貓一樣好像跟搖椅黏在一起了的少女,拿出一枚橢圓形黑色的很不顯眼的石頭放在搖椅旁的桌子上。
“這是赤月國皇家獨有的嫡係血脈石,殿下出生時滴了一滴血在上麵,再融不進去其他人的血,無論殿下在那裡都可以憑借這塊血脈石找到人。”
慕容朝撇了眼桌子上的石頭,石頭不停的閃爍著光芒,應該就是這光芒讓她找到自己的。
那她被薑安雅害死的時候,這石頭沒反應嗎?
既然有這樣一塊血脈石,為何她還會流落在外十六年呢?是因為那個祖訓嗎?
還有什麼比慕容家先祖留下的紫金玄功更能確認她的血脈,慕容朝淡漠的收回目光,“我很懶,也怕麻煩。”
即便她是赤月國的皇太女,她也隻能儘力不讓它走上滅亡的命運,赤月國再神秘、再高貴,她也不想去賣命。
雖然命運坎坷,但是她的誌向依然沒變,追隨雲修的腳步憑自己的實力飛升去三島十洲。
雲修是太上長老的唯一徒弟,是唯一飛升去三島十洲的玄天宗人。
在玄天宗,雲修神秘又強大,是玄天宗的一寶,因為他飛升離開後,留下了他的神念惠及宗門。
雲修是慕容朝唯一敬佩的人,也是她人生努力的榜樣和目標。
想到雲修,慕容朝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