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今日還要進宮嗎?”侍女走過來輕聲道。
慕容夙勾了下唇角,看著皇宮的方向,“當然。”
這個時候她不進宮去才不正常。
“更衣。”慕容蘇垂下眼眸道。
赤月國風起雲湧絲毫不影響慕容朝,死亡森林內,她邊曆練邊琢磨紫金玄功基本功如何化成一式。
皇宮內,慕容玥懶懶的躺在榻上,看著風塵仆仆歸來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男子道,“景延,你是怨我的吧?”
皇夫花景延抬眸看向女皇慕容玥,“談不上怨。”
“可是,十六年了,你再也沒笑過。”慕容玥目光柔柔的落在花景延臉上,不錯過他細微的神情。
“女兒冷暖不知、安否不知,怎麼笑的出來?”花景延語氣很平靜。
“你看,你還是怨我了。”慕容玥歎口氣。
“在選擇跟你在一起時,我就知道會這樣,真的不是怨你,隻是女兒不歸我的心也的確安不下來。”花景延目光看向宮殿外。
“我還以為你知道朝朝的蹤跡會立即去找她呢。”慕容玥道。
“十六年都過去了,不差這幾天。”花景延收回目光看向慕容玥繼續道,“歸來的路會讓她明白很多。”
“景延,你應該知道,朝朝從我的肚子裡爬出來,注定她的人生就沒的選擇。”慕容玥跟花景延目光對上,兩人誰也沒有挪開目光。
花景延忽地神情一鬆,“不見且。”
“為何這樣說?”慕容玥眉頭一挑,詫異的道。
“玥兒,你要知道,朝朝她不是在這裡長大的孩子,跟慕容家族其他的孩子不一樣,跟你更不一樣。”花景延很確定的道。
“你又沒見過她,怎麼這麼確定?”
慕容玥知道花景延的意思,她慕容玥生長在富貴裡,從小接受著皇家教育,學的都是如何為慕容皇族綿延下去的本事。
但是他們的女兒朝朝不一樣,從一出生就送出了宮,每一天活的都不容易,甚至於幾天前她還不知道是慕容皇族的人。
對赤月江山、對慕容皇族沒什麼感情。
“她骨子裡有我一半的血脈。”花景延語氣堅定的道。
慕容玥一愣,從跟自己在一起後花景延就收斂了自己的性子,快二十年了,讓她淡忘了曾經的花景延也是桀驁的人。
是自己讓曾經那個桀驁不馴、傲視天下的少年成了如今的每一樣,心慕然痛了一下。
一時間,宮殿內安靜了下來。
“陛下,安和郡主來了。”宮門外女官稟告道。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瞬間恢複了各自一貫的神情。
慕容玥語氣一如既往輕鬆又慈愛的道,“快讓蘇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