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當時管家拉著他,以他這火爆脾氣非得去攝政王府找那丫頭不可。
“她沒回來,她在大街上打了芙兒你看這小臉都被打腫了。”
趙子梅一把將蘇紫芙拉到蘇德麵前。
看著那張又腫又紅的臉,蘇德的憤怒又增加了幾分。
“這個壞東西,看來是真的無法無天了。”
蘇德沒提自己的事,因為太過丟臉。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放到嘴邊,卻因茶太過燙嘴,蘇德一怒之下直接把杯子給砸到地上。
“怎麼做事的?這茶這麼燙,怎麼喝?”
以前蘇德很少在家,因為要守護邊境,所有人都不太清楚他的脾氣,但最近因受了傷沒辦法上戰場,而退回來養傷相當於半退休,權力一下子減半加之蘇芙蓉的事他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感覺到蘇德的怒火,趙子梅沒敢開口,隻是乖乖走到他身邊替他捶著背,另外又讓下人去沏了壺溫茶過來。
十分有眼力勁兒的蘇紫芙親自倒茶,試了下溫度感覺沒問題這才端上前。
“爹爹請喝茶,沒必要為了一個廢物生氣,不過爹爹你是不是也遇到她了?”
女兒軟軟糯糯乖巧聽話的模樣一下子撫平蘇德內心的怒火。
他接過蘇紫芙遞過來的茶,歎了口氣:“沒錯,我是在攝政王府裡遇到她的。”
“什麼?”
“什麼?”
蘇紫芙和趙子梅兩個人的眼睛一個瞪得比一個大,她們甚至還十分默契地看了彼此一眼。
“怎麼會?我遇見她的時候,她還在河邊乞討呀,怎麼一轉眼就到了攝政王府?她為什麼會在攝政王府?她與攝政王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攝政王會允許她一個瞎子進他的府?為什麼攝政王沒有打死她?”
蘇紫芙突然的憤怒與激動,一連串的問話把兩個當事人都給問懵逼了。
“芙兒你這是怎麼啦?為何如此激動?”蘇德扭頭將正準備喝進嘴裡的茶重新放到桌上,看著蘇紫芙。
感覺到自己剛才因情緒太過激動而差一點暴露自己原本的性格,蘇紫芙低頭伸出左手捂著自己的臉:“爹爹女兒好害怕,害怕她和攝政王有什麼瓜葛然後來報複女兒,難怪女兒剛才走在街上與兩丫鬟正買東西她突然就衝出來打了女兒,然後便跑了。”
聽著蘇紫芙那嚶嚶的聲音,蘇德伸手上前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彆怕,那丫頭不是攝政王的貴賓,不知道她怎麼混進去的,若真是貴賓就不可能讓她打赤腳穿破衣服,估計過不了幾日等王爺知道她是個什麼也乾不了的瞎子就會被趕出來。”
“要不這樣,明天我便帶著芙兒去一趟青音寺?我記得攝政王的母妃去世後,他有個姑姑好似一直住在王府,聽說最近在青音寺祈福。”
“夫人你真聰明,這個辦法可行!到時你們一定要與她攀上關係,等關係好些了你們也可以到攝政王府上去坐坐,順便提提芙兒看看對方有沒有意願與我們結為親家。”
“行,還是老爺想得周到。”
“爹爹你真聰明。”
一個兩個紛紛撲到蘇德身上,畫麵溫馨而充滿愛意。
蘇紫芙聽到後,兩隻眼睛笑得眯在一起。
腦海裡麵全是自己嫁給攝政王的幸福畫麵。
卯時,夕霞小築。
“啊啾!”
蘇芙蓉坐在床上狠狠打了個噴嚏。
“媽呀,那個壞家夥又在說我壞話罵我。”
“啊啾!”
蘇芙蓉狠狠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小鼻頭。
“姑娘你想太多了,誰會罵你?指不定是你感染了風寒。”
小葵真的好操心,剛才她就是轉個身去拿了些炭,半路被柴房的小路子給抓著,對方一個勁兒地誇她跟對了主子,還送了一簍子銀絲炭給她。
小葵也沒拒絕,畢竟早上姑娘與攝政王走在一起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因此往日那些欺負她,嘲笑她的丫鬟和家丁紛紛過來巴結。
不過,她並沒有與那些人走太近。
拿著炭便回了小院,結果一回來姑娘又不見了。
後來,她是在院子外麵結了冰的湖麵上找著人的。
這姑娘就像一隻野麅子,隻要不盯著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你嘟囔什麼呢?趕緊幫我把那兩條魚殺了,一會我給你做個酸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