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想到吧,我陳長安這個下等奴仆,有朝一日會成為姬家三總管,把你們統統踩在腳底下,甚至於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看著被自己踩著腦袋,肆意羞辱的馬安。
看著靈草園上百位奴仆,那驚掉下巴、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看著馬安、林永壽那好比吃了屎,卻不得不咽下去的絕望深情。
陳長安心中湧現出大片大片舒爽之感,恨不得仰天長嘯。
這種感覺好像炎炎夏日吃了塊冰西瓜
不!
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是絕對的力量!
這是掌控彆人生死,操縱彆人命運的征服感!!
就是吃上一百個、一千個,乃至一萬個冰西瓜,也不及此刻心中半分暢快淋漓之感。
奴隸的兒子,注定是奴隸。
誰也改不了自己出身!
從出生到現在,他陳長安處處都比彆人低上一等,自卑和弱小常常讓他抬不起頭來。
日複一日。
月複一月。
年複一年。
他陳長安每日每夜的在後山苦練,省吃儉用攢了十多年的銀子,謹小慎微,遇事忍讓,誰都不敢得罪
不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脫去奴籍,掌控自己的命運。
寧為乞丐,不為人奴。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他人欺你、辱你,不就應該狠狠地反擊回去。
直到此時此刻,他陳長安才感受到什麼叫尊嚴。
這一刻,他才真真正正像個人了。
深吸一口氣,陳長安收回思緒。
馬安、林永壽之流算不得什麼,打敗他們也沒有絲毫可值得慶幸的,他的目標是成為、或是超越大小姐姬鳳顏那樣的天之驕子。
凡境十重天,依舊稱之為肉體凡胎。
唯有踏入靈境,乃至傳說中的道境,才可領悟這星空之浩瀚、天地之偉岸。
才不枉在這世上走上一遭!!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三總管明明是我義父莫勝,他陳長安當了姬家三總管,那我義父呢?!”
為了抱緊莫勝的大腿,馬安早在幾年前便認其作義父,他怎麼也接受不了如此殘酷的現實,自己不是陳長安的對手,隻能寄希望於義父報仇雪恨。
可現在突然告訴他,義父的位置都被陳長安給搶了:
“我義父可是凡境五重天強者,陳長安你憑什麼”
砰!!
馬安話音未落,一道勁風呼嘯而至,兩顆門牙帶著零星血沫子激射而出。
出手的不是陳長安,而是綠珠兒。
“放肆!”
“連大小姐的命令都敢質疑,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綠珠乃大小姐貼身侍女,就連大總管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就更彆說對付小小的馬安了:
“來人,給我張嘴三十,讓他長長記性!”
話音剛落,兩名護衛便架起半死不活的馬安,大耳瓜子啪啪啪的招呼過去。
等三十下耳刮子抽完,馬安那張臉早已腫成了豬頭。
陳長安也有些佩服馬安生命力之頑強,兩條手臂被廢,又吃了三十個耳刮子,竟然還沒暈死過去,還能開口說話:
“我我要見我義父,見義父”
見義父?
義子見義父,孝子賢孫啊,這點要求他自然的滿足。
不過姬家有家規,明麵上不好直接下死手。
看著雙臂被廢的馬安、雙腿被折斷的林永壽和隻剩下半口氣的張濤,陳長安嘴角微微上揚,計上心頭:
“身為姬家奴仆,理應替大小姐分憂,大小姐五日後將再度開爐煉丹,我聽聞後山崖壁上長出一株寒霜墨葉竹。”
“馬安、林永壽、張濤,你三人立功的機會來了,我令你三人兩日內將這株寒霜墨葉竹采摘下來,獻給大小姐。若完不成此任務,你三人就去地牢裡度過餘生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就連綠珠看向陳長安的眼神,都有些吃驚。
讓斷手、斷腳和半死不活的三人去後山崖壁上采摘什麼寒霜墨葉竹,這這不是讓他們送死嘛?!
“當然,你三人身受重傷,若是腿腳不便,可找我靈草園其他奴仆幫忙!”
說到“幫忙”二字時,陳長安刻意壓低聲音,重重吐出這兩個字。
這話一出,靈草園內上百奴仆紛紛低下頭顱,拚命地搖起頭來,一個個好像防瘟疫一般,與馬安三人拉開距離,離得遠遠的。
陳長安明顯是要馬安三人死,殺雞儆猴,這時候誰去幫他們,那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況且綠珠一直在身旁,目睹整個過程卻未加阻攔,裝作沒聽見。
連大小姐貼身侍女都選擇置身事外,他們幾斤幾兩,哪敢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