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醫院時,護士都紛紛往後退了退:“秦先生,我們真沒騙你……”
“對不起護士姐姐,我哥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擔心嫂子了。”梁慕昕替他道歉。
“哦,理解。”見秦陌沒再發瘋,護士們懶得再解釋了,誰也不想趟彆人的渾水。
梁慕昕看著醫生給秦陌的傷口縫針,眼淚瞬間出來了:“醫生,我哥的手不會留後遺症吧,他還要拉小提琴呢。”
我居然忘了秦陌還有這個愛好,難怪他和梁慕昕那麼親密,梁慕昕能記住他所有的喜好。
大概秦陌也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他喜歡拉小提琴,他看著梁慕昕的眼神充滿感激,接著伸出沒受傷的手,給梁慕昕擦了擦眼淚:“不哭了,我沒事。”
我瞥見醫生翻了個白眼,幽幽道:“不會,一點皮外傷,不傷及骨頭和動脈,倒是梁小姐,你得注意自己的身體,情緒彆激動,儘可能臥床休養。”
“我知道的,謝謝醫生。”梁慕昕下意識地摸了摸腎臟所在的位置。
我聽到她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好不容易算計來的東西,怎麼會不珍惜?”
秦陌手掌上纏了幾道紗布,從醫院出來後,他似乎還不死心,又想折回我住過的病房,找到我的下落,可他剛轉身,梁慕昕就看出了他的動機。
“哥哥,我想到一個地方,嫂子可能在那裡。”梁慕昕攔住秦陌。
車在梁慕昕的指揮下,七彎八繞,最終停在了一處彆墅區。
茂盛的桂花樹擋住了進門的視野,桂花的香味氤氳在空氣中沁人心脾。
犀悅府,這地方我聽說過,在寸土寸金的江城市中心,有個彆墅區,裡麵不過十幾套彆墅,每套彆墅至少價值幾個億,裡麵住的人,非富即貴,我應該沒來過,但為什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也許因為我喜歡桂花,這裡密密麻麻的桂花樹,讓我熟悉。
我活著的時候,每到桂花盛開之時,總愛拿桂花做些吃的,也會在花瓶裡插上花枝。
我坐在車頂,曬著太陽,聞著花香。
秦陌和梁慕昕被攔在小區外,不管他們說自己什麼來曆,保安都不讓進,除非業主打電話過來。
兩個人回到車上。
“昕昕,你確定淺淺在這裡?”秦陌有些懷疑,在他眼裡,我不過是破產的千金大小姐,他都進不去的小區,我怎麼可能會進去,怎麼可能有熟人。
梁慕昕打開手機相冊:“哥哥,你看是不是這裡?”
照片裡,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穿梭在彆墅區,彆墅風格和眼前的一模一樣,照片拍到了門口立著的石頭牌子——犀悅府,如此高檔的小區,江城絕對找不出第二處。
梁慕昕放大照片:“哥哥,這人像不像嫂子?”
“寧時淺。”我聽到秦陌咬牙喊出我的名字。
我湊近看了一眼,照片裡的人是我,我被毛毯裹著,小腿裸露在外,臉靠在男人胸前,頭發貼在臉上,臉色蒼白,可我怎麼會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著?
他掐著梁慕昕的脖子:“什麼時候的事?說,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她和彆人一起!”
梁慕昕臉憋得通紅:“哥哥,你弄疼我了。”
她劇烈地咳嗽,秦陌趕緊鬆手:“什麼時候的照片?”
“我不知道,我也剛收到沒幾天。”梁慕昕眼淚又掉下來,“哥哥,我怕你受傷害,一直不敢給你看。”
我看到手腕上的寶家手鐲,按照購買手鐲的時間推斷,這照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