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鑽研打穴功十餘年,大半時間都是在勤練內力。
他本身又是丐幫弟子,擅使棍棒兵器,等到內力有成後,他開始配合青竹棒演練,直至做到以棒代手,認穴打穴。
其實絡腮胡子的一身武功都體現在青竹棒上,可惜他被黃四喜放箭偷襲,根本來不及抽出青竹棒迎敵,就做了箭下亡魂。
黃四喜看完《打穴功》的心法,回溯完所有招式,絡腮胡子的一身武功包括內力,已經在黃四喜體內湧現出來。
“終於有內功了!”
黃四喜難掩欣喜。
他握住青竹棒,抖了一個棒花,再讓棒尖落地,挑起一堆樹枝。
等十餘根樹枝躥上半空,他趁勢打出一招絡腮胡子用過的招式‘擊玉敲金’,手腕急轉,青竹棒上旋下轉,左揮右舞,十餘根樹枝幾乎同時被棒尖砸成兩截。
手法之快,讓黃四喜自己都覺得神乎其技。
“好的很,真是趁手棒法!”
黃四喜自歎:“如果我手持青竹棒,以‘擊玉敲金’進行防禦,就算十餘支羽箭同時向我攢射,我也可以格擋下來!”
他說的是十餘支箭從正麵向他射擊,而不是背後放冷箭,冷箭出其不意,再強的高手也有陰溝翻船的可能。
不過他習慣用弓箭遠程偷襲,這樣更安全,可讓他進退有度。
但絡腮胡子的《打穴功》與青竹棒都是近身作戰的武功,不適合刺客使用。
他轉念又一想:“我以前總是用弓箭偷襲,那是因為我擔心行蹤暴露,被韃子堵截,用騎射向我圍攻,現在我已經有了內力,又能克製騎射,又何必再怕他們包圍?我直接正麵硬鋼都可以!”
當然韃子騎兵裡不乏天生神力的勇士,碰上內家高手也有一戰之力,但這種勇士不會擔任在外執勤的小卒,黃四喜是遇不上的。
等黃四喜把《打穴功》繼承完畢,繼續清理戰場。
他牽走馬匹,挪埋屍體,最後把白淨青年運回山後的藏身洞窟。
在窟裡點上火堆。
黃四喜讓白淨青年靠在一塊岩石上。
他伸出右手食指,點向白淨青年右胸第五肋間的‘步廊穴’。
此穴一點,白淨青年上身就要酸軟麻痹,動彈不得,但是不影響他說話。
然後黃四喜又抓起白淨青年衣領,找準後心的‘懸樞穴’點了下去,這個穴位在脊椎上,可以封死下肢。
要說,白淨青年根本不懂武功,雙腿又被砸斷,不點他穴位,他也是一堆爛泥。
但黃四喜初學打穴手法,技癢難耐,故意在白淨青年身上練手。
他又拽起白淨青年胳膊,去點手肘處的‘曲池穴’。
抬手時卻發現白淨青年手腕上纏有兵器,他取下來一看,見是一柄做工精巧的袖箭。
這套袖箭外形美觀,看去如同手環飾品,環內暗藏機關,能夠射出一支手掌長的短箭。
黃四喜研究後發現,袖箭是以機括發力,沒有武功也能使用,怪不得被白淨青年戴在腕上。
他猜測這暗器也是絡腮胡子贈送,畢竟袖箭隻有中原武人才愛使。
他毫不客氣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