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二十一歲的幼子如此堅定,龍允福卷淚縱橫,他哽咽道:“有你這句話夠了。孤將瀝水城及周邊六州封為南王封地,自此刻起,瀝水升級為郡,瀝水郡軍、政、律、司,及其經濟大權由南王你負全責,可以先斬後奏。”
“兒臣謝主隆恩!”龍斌跪地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道:“懇請你下旨削掉兒臣王儲之位。讓兒臣紮根於基層,專心鞏固南疆。兒臣發誓,給我時間,兒臣一定滅掉東江國。”
“好兒子,難怪你皇爺爺皇奶奶那麼喜歡你。”
夜深人靜,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駛出京都南門,過了十裡長亭,魏山腳下,龍斌下車換了一輛車況較好一點的馬車,飛馳而南去。
與其同時,國王府總管肖玉棟巧裝出京,直奔嶗山。
龍斌在馬車上連續盤坐兩天一夜,藥王聖經中的天霸地靈吐納法,在嶽父藍天鵬贈的《大還丹》、《固元丹》等練功聖藥加特下,死鬼病弱的肉體離脫胎換骨越來越近。
眼下,周身肌膚已經有了彈性,肌肉開始緊繃起來,肌體抗壓力強度明顯增強,不再鬆弛無力。
尤其是乾怙的丹田已經產生緩緩流到的氣體,丹田變氣海是練武者必須過的門坎。
坐在身旁的金君都統魯遠是大夏國少有的幾個宗師之一,見南王頭頂白霧斷斷續續,渾身有些顫抖,心裡立馬察覺千歲爺正值境界突破期,卻缺少火厚。
如果火厚足夠,已經突破桎梏了;
眼下火厚欠缺,就等於一層窗戶紙無法戳破一樣。
如此下去,不僅無法衝破瓶頸,甚至可能走火入魔。
說時遲那時快,魯遠伸右掌拂住龍斌丹田,將自己的真元之氣緩緩送入。
隨著時間的推移,魯遠渾身出水,麵色蒼白;
而,龍斌頭頂白霧繚繞,渾身周圍呈現金黃色的氣牆。
此時的馬車已經停在一個偏僻的土山樹林裡,三十丈外已經布滿了金吾衛。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巨浪直衝雲霄,馬車被炸得粉碎。
“大人!”金吾衛們見狀紛紛疾呼,神情異常緊張。
金吾衛乃大夏國王府鐵衛,衛士們隻知統領大人在馬車內,根本不知道車內另一個白發老人是誰。
他們都以為魯大人親自護衛的老人一定是皇家輩分極高的長者。
數丈高的巨浪瞬間化為白霧,拂曉的陽光中,白發老人挾著魯遠緩緩落地。
魯遠站穩身形氣籲籲地躬身一禮。
“臣下,多謝千歲搭救。”
龍斌伸手拍了拍他的腎俞穴,輕聲說:“要說謝,還是我謝魯大人援手之恩。”
魯遠這時突然發現一股濃濃的熱流疾速湧進自己體內,瞬間填滿了自己之前的損耗,而且仍然源源不斷湧入。
“千歲,請您收功!”魯遠無比震撼地說道。
“彆說話,趕緊納氣調息!”龍斌沉聲道。
一柱香後,渾身神采飛揚的魯遠撲通跪下哽咽道:“魯遠謝千歲贈功!”
龍斌爽朗一笑道:“魯大人,俗稱種瓜得瓜嘛。”
被龍斌拉起的魯遠無比感激地說:“我這是種豆得瓜了。”
魯遠此時的境界已經猛晉至三品宗師,超出藍天鵬一個檔次,成了妥妥的大夏第一高手。
三品宗師在大夏乃神一樣的高貴,即便在武風盛行,高手如麻的東江和西蜀兩國也可排列武榜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