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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爾想象了一下畫麵,他也差點笑出聲來。
“他們會一直笑個不停?”
“離開礦場就好了。”矮人回答,“我們曾想用魔法炸開它,但笑臉礦的用途之一就是吸收魔力——我的祖先完全無法奈何它。”
“那你們是怎麼采到礦的呢?”
“我的祖先。”帕因特糾正道,“我的祖先們既強大又富有智慧,這是蘇爾特給予的力量。”
蘇爾特是火焰與智慧之神,尤利爾知道矮人信仰祂,雖說這個種族隻能算是火焰的信徒。
“我想知道,你的祖先是怎麼運用自己的頭腦的,帕因特先生。”學徒問道,儘力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古怪。
矮人狐疑起來,“你真的想知道?”
“我向蓋亞發誓,我沒有一句假話。”
約克裝作不在意,也默不作聲。
“那我告訴你了?”
“……”尤利爾覺得這樣的遊戲可真夠幼稚的,他現在十分確信矮人的確有彆於人類,而且不僅僅隻有身高。
“采集笑臉礦可是矮人重要的秘密,絕不能讓長耳朵知道。”帕因特解釋到。
這跟精靈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大概不會對鑄造金屬感興趣吧?還是我孤陋寡聞了?
尤利爾望了望喬伊,他一言不發,對他們的談話漠不關心。
“保守秘密需要勇氣。”學徒讚美道,但帕因特的故意賣關子使他對於神秘礦石的開采突然興致索然了。尤利爾提起水壺,喝了一口。
大鼻子矮人沒注意到他的態度變化:“笑臉礦會讓人發笑,詛咒難以清除。在嘗試了許多次以後,我的祖先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等到一個矮人笑得掄不動錘子時,就換下一個人。”
“……!!”
噗的一聲。尤利爾忽然低頭,將喝下去的東西全都噴了出來。它又辛辣又甜膩,刺激得學徒眼淚直流。“——酒?!”
該死,他怎麼會相信矮人能夠隨身帶著飲用水的!
“現在你寧願喝咖啡,對嗎?”約克哈哈大笑。
尤利爾咳嗽著,無法回答,感覺自己滿臉都是眼淚。他的鼻子堵得喘不過來氣,喉嚨又燒又疼,那一聲尖叫已經儘了全力;帕因特帶著被忽視的憤怒表情的臉模糊起來,但學徒欣慰地注意到橙臉人的笑聲逐漸變成變了調的慘叫,因為他的腦門被凍在樹乾上了。
這是第一次——尤利爾覺得索倫的惡作劇來得很是時候。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當他重新擦亮眼睛,就看到約克的麵孔變成了一團柔軟的泥巴,還是橘紅色的。這位露西亞的西塔把自己的腦袋扯得變了形,另一端還是牢牢的凝固在樹上。
矮人被這滑稽的樣子逗得直拍膝蓋,結果傭兵領隊的頭盔掉下來,砸到了他的腳趾,他哎喲一聲向左側翻倒過去。
場麵一度混亂不堪,誰也不關注帕因特那個令人窒息的答案了。難道要指望爐子旁掄錘子的家夥們有什麼巧妙的解答嗎?他們不愧為智慧之神的信徒。
隻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戒指索倫·格森旁觀著他們。若非喬伊還在樹上,它指不定要怎麼開始嘲笑了。尤利爾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他隻是想喝口水。
杉樹一陣搖動。
眼前落下一個影子,帶著寒風細雪。使者肩鎧上的七芒星閃閃發著紅光。他一動手指,冰就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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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樹底下就埋著笑臉礦。”
喬伊說道,“哪怕沒人去碰,它也會讓你們笑到明天早上,沒完沒了。”
那樣我們早就感受不到魔力了。尤利爾又抹了把臉。約克與矮人趕緊閉嘴,戒指也飛了回來,乖巧地套在年輕人的手指上。
“能給我點水嗎?”但尤利爾不怕他,學徒將矮人的蜜酒扔回去,迫不及待的物歸原主。
喬伊看了他一眼,遞給他水壺。直讓約克用敬佩的神情望著學徒,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頭盔扣在了自己剛剛恢複原狀的腦袋上。
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尤利爾拿著水壺,果然發現裡麵沉甸甸的,卻倒不出一滴水——
它們早就結冰了。
“意料之中。”尤利爾再也不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導師抱有什麼希望了。他渴望了解神秘,了解諾克斯,但現在看來喬伊根本無法勝任這個職位。就連矮人帕因特都知道很多,而喬伊——在旅店裡他甚至忘記了付賬。
當然使者幫了他很多,在他最絕望的邊緣將學徒拉了回來,還給予他希望——可尤利爾更願意將對方看做朋友,而非修道院內教他識字的師長修女們。
他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自己的態度,喬伊也不需要他像個學徒一樣恭敬。事實上,這對兩人都沒好處。
“跟我來。”
使者也不在乎學徒的想法,他穿過高草,與兩個傭兵拉開距離。
尤利爾望了一眼約克·夏因,他滿臉事不關己。他們不過是同路而已:諾克斯傭兵團的團長考爾德就在幾天前帶著大部分冒險者離開了四葉領,留在城裡的人其實並不多。
與使者同道可不是什麼幸運的事情,用不了半個晚上,問題就出現了。迫於高等神秘的壓力,約克和帕因特絕不會有任何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