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接下了護送任務的傭兵該知道的,比如那批貨和聖騎士究竟有什麼乾係。”
……
門打開又合上,考爾德感到自己身心俱疲。“聖騎士要求克頓清點他的貨物,他帶著他們離開了莊園。”
凱希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他真覺得自己可能是喝醉了,或者事實就是這麼不可思議。“克頓的貨物裡有什麼東西?”
“管他有什麼。老板已經死了,那我們就必須得找到凶手。”冒險家疾步走出長廊,正要翻身上馬。忽然見到城堡的正門大開,一身銀白騎士鎧的神聖騎士和一名白袍神官在外等候。他怔了怔,回頭把韁繩塞到凱希手裡。
“團長?”
“很快就能揭開謎底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回來。希望那批貨物裡還能剩幾個橘子。”
“彆激動我的團長,也許賈艾斯沒說實話……”
“但昨天我們親眼看到聖騎士把克貨物收走,嗯?問他們總是沒錯的。”
凱希按著自己的帽子,“蓋亞在上,你得保證不用拳頭問。”
考爾德覺得他囉嗦得要命,於是一巴掌拍在副手的肩上:“諾克斯傭兵團從不欺壓弱者,也從不蠻不講理。但我們的聲譽必須維護,這可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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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蒙斯從沒想過會有手下貪墨商人的貨物,甚至於殺人滅口——在眼前的傭兵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他一時竟然無言以對。騎士長以為自己聽著天方夜譚的故事,就是表達的意義惡毒了一些。
“這樣的指控毫無根據。我們今天才到達威尼華茲。”他沒開口,阿拉貝拉說道。“威尼華茲人對議會有偏見很正常,但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我希望人們能理智看待議會的幫助。”
氣氛忽然冷了下來。
這種驚喜完全不是萊蒙斯想要的,他要比聽到了聖騎士打劫商隊這樣的笑話還驚詫。若要說女神官的言辭有多不適宜,那麼這幾乎是僅次於直白的冷嘲熱諷了。
考爾德沉著臉,他本打算相信她的說辭:“如果光輝議會派來的是位懂禮貌、對威尼華茲沒有偏見且成熟穩重的使者,想必人們會表現的更尊敬一些。那麼裝作接受施舍、並感激涕零時,你得到的滿足感也會更多,我的小姐。”
阿拉貝拉捏緊馬韁,“冒險者,我並不想在彆人身上找優越感!事實上,你正在侮辱一位議會的神官並對獵魔運動的正義性抱有質疑——”
“夠了,阿拉貝拉,彆說多餘的話。”在爭吵變得激烈起來之前,萊蒙斯阻止了他的新神官小姐。他下了馬,對諾克斯的傭兵團長誠懇說道:“冒險者,請允許我為同伴的言辭不當致歉。她年紀還輕,不懂得怎麼為人處世。”
阿拉貝拉隻好緊閉上嘴。
萊蒙斯作為光輝議會的聖騎士團的首領,當然不會像年輕的女神官一樣幼稚。他的態度讓冒險家也不願意多做糾纏,於是直奔主題:“我不想探討年輕人的家教問題,騎士長大人,我隻想知道商人克頓的貨物是哪位騎士經手的。”
“沒有,沒有人。”騎士長不假思索地回答,“露西亞的聖騎士不會做這種事。”
“我知道您絕不會。”考爾德瞥了一眼女神官,“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大人這般高尚的品質。”
白袍神官神色冷漠,不發一言。
不過阿拉貝拉沒有上當,萊蒙斯卻嚴肅起來。“隻有最為虔誠自律的信徒能成為聖騎士,冒險者。光明之神的侍奉者是代行者冕下親自挑選出來的騎士,而騎士的榮譽不容玷汙。你需要知道的隻有這個。”
他抽出了劍。作為聖騎士長,萊蒙斯手中握著的是一把特製的手半劍,鋼刃上流淌著太陽般的光輝。黑沉的劍脊呈漸變的色澤,至刃口則淡為純銀。手柄後的配重球是一枚金水晶,剔透的內裡星霧流轉。
一種極其神聖的魔力在空氣中彙聚,那是環階高不可攀的神秘——
“此劍未經洗禮,決鬥時不能使用。”女神官提醒,她憂慮地看了一眼冒險家。
“我是為挽回戰友的名譽而戰,而非正式的決鬥。”萊蒙斯將騎士劍指向考爾德,“冒險者,我希望你能尊重露西亞的虔信者,從語言到內心都是。”
“我要維護諾克斯傭兵團的信譽,哪怕需要冒犯露西亞的虔信者。”
考爾德同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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