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誰會留著它們?”
“那車輪幫與蘭科斯特家族的關係如何?”
乞丐不說話了,尤利爾隻好再加錢。這次他隻加了一半,事實上他當然是有零錢的。
“就和任何一個城市能存在下去的黑幫一樣,慷慨的先生。”流浪漢顧不上瘙癢他的脖子和頭皮,捧著雙手接過錢幣。“蘭科斯特家族是車輪幫的克星,沒有黑幫份子敢在巡警麵前囂張。可惜的是,黑幫實在過於狡詐,還沒有巡遊騎兵逮捕車輪幫成員的先例呢。”
尤利爾懂他的意思。“那黑幫交稅嗎?”
“怎麼能不交呢?在絞索套上脖子之前,彆說人了,有時超過半身長的獵狗都要按人頭算。”
“冰地伯爵的家族總是嚴格遵守王國法律。”學徒將最後的一部分零錢交給他,低聲說道。他朝著流鶯走去,泰絲皮肉鬆弛的老臉上立刻露出熟練的微笑來。
然而尤利爾與攤位擦肩而過,僅僅瞥了一眼香料上的標誌。老女人便複又低下頭去,把手和臉縮在毯子裡,在寒風中一動不動。
……
如果說威尼華茲有什麼地方能體現出現在依舊是炎之月,那麼或許隻有蘭科斯特的莊園能符合條件。威弗列德又一次穿過城堡內門前的庭院時,石子路兩旁盛放著寶藍色的矢車菊和宿根亞麻,還有大簇大簇的三色紫羅蘭。
備受養護的花卉不經冷風苦雨,花瓣深深淺淺,韻味十足。他不禁思考自己到底有多久沒聞過花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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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鑒定學的大師,威弗列德也少有機會參觀蘭科斯特的古堡莊園。這兒的建築不似四葉城一般柔和典雅,也少有鐵爪城的高聳入雲,但最為明顯的特點依舊一目了然——石牆厚如山壁,棱角分明更似教堂。
城堡的四角均有圓塔,正中央立著不同的旗幟:冰地蘭科斯特的灰底銀鷲,四葉威金斯的火焰心形葉;還有王族塔爾博特的鋼鐵之龍,龐大的軀體上三道爪痕十分明顯。
現在正有人試圖掛上第四麵旗子,上麵描繪著一輪金紅的烈日。
雖然誰都清楚光輝議會的聖騎士隻是在威尼華茲暫留,但麵對神秘組織時放低一點姿態總不是壞事,沒準還能討得對方的歡心來換些好處。奈登爵士又不是特蕾西,他乾起諂媚屈膝的活兒來毫不費力。
“這邊來,威弗列德先生。阿拉貝拉小姐已經在等您了。”侍從說道。
事情理應有這樣的發展:他們輕盈的踏上樓梯,一開門便撲麵而來融融的暖意。壁爐裡爐火燒的正旺,一身純白的神官小姐捧著熱茶靜候。
如果沒有這陣意外的風的話。
當威弗列德經過石子路最後的十英尺時,這位紋章大師忽然看到腳邊的矢車菊朝著前方統一地搖動起來,天空也開始有雪花刮到他的臉上。
難道說這最後的淨土也無法逃脫冬之神的魔爪?
“等等!住手!”
可若隻是那樣到還好了——威弗列德猛然聽到一聲炸響的吼喝,其中蘊含的意味使他不禁渾身顫抖。
他的腿腳灌了鉛,思維緩慢下來。緊接著暖意突然到來了,威弗列德正驚詫於這冷與熱的變化,一隻手便透過了他的胸口。
喬伊抽回手,冰雕當中裂成兩半,鑒定大師的頭顱和肩頸在地上摔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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