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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貝拉的輔助下,萊蒙斯總算有機會利用上自己的武器了。
使者的攻擊迅捷而沉重,他的手套已被斬碎。聖騎士長隻好單手持劍,讓鋒刃撞上直取左肋的一記側斬。
魔力的交擊處迸發出一道明亮的金焰。
要說有什麼材質能抗擊神秘低溫的摧殘,那就非同等級的神秘物品不可。這把武器來頭不小,在到萊蒙斯手上以前,它的主人是樞機主教丹尼爾·愛德格。直到十五年前他從騎士進入樞機主教團,萊蒙斯才得以接過聖騎士團首領的重任和這把“聖劍杜蘭達爾”。
它的外表奪人眼球,但喬伊已經見過了許多次。就連它附帶的每一種能力,使者都一清二楚。事實上萊蒙斯與喬伊之間的實力差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悲觀,否則後者絕不會讓他有機會跟自己交手這麼多回。隻是亞莉克希亞的傷退對聖騎士長的打擊是如此之大,他幾乎被一擊擊垮了。
喬伊不會因為對手的狀態而手下留情。
他的動作要比想象中更快,萊蒙斯格開斬擊,他便換成疾刺;緊接著聖騎士蕩開刺劍,他直接鬆開右手,趁勢將左手上凝結出來的短刀穿進庇護所的屏障。
無聲的切割甚至帶出火星。光圈還沒有尤利爾依靠誓約之卷使用的神術牢靠,在冷鋒下崩解成一地粉塵。
而這短暫的片刻來之不易,萊蒙斯抓緊機會蓄力。他的魔力從靈魂的火焰上流淌奔湧進神聖的寶劍,杜蘭達爾的金水晶忽明忽暗,直至大放光芒。
『聖誡·白夜審判』!
澎湃的壓力撞開氣流,化作金紅的流星向著年輕人的麵孔斬來。喬伊鬆開武器雙手朝外一推,冰之幕牆立刻拔地而起。
『冰雪王冠』——
碰撞帶起地震般的衝擊,矢車菊的花瓣根莖飛舞破碎。阿拉貝拉跪在一根立柱後,看到前庭的整條石子路被氣流鏟平。
“空之境……”她忍不住低聲自語。
魔法的碰撞讓戰況再度升級。
冰雪凝結成冠狀屏障,將每一個方向刺來的光之劍輕描淡寫地反射回去。聖騎士咬緊牙關;喬伊並不滿足於不落下風的防禦,他雙手順勢虛空一握,一柄通體霜白、精致閃耀不遜於杜蘭達爾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若是尤利爾在場,多半能以為他用冰造出武器正是斬劍。可事實上那是一把沉重的寬刃劍,就姿態而言,它甚至不是學徒揮得動的。
喬伊一步踏前,空氣緊縮後舒張,鳴爆跟著一閃而逝的銀線直衝向前;擋在他前方的冰幕驟然朝兩側開裂,狂暴的氣旋隨之而來。這衝鋒如同山頂直墜的巨石或暴雨中奔騰的洪流,凍氣形成若實質的平麵;凜冬之刃引動澎湃的雪潮,風聲呼嘯成恢弘的號角。聖騎士心臟一提,下意識手腕一轉,霜雪的龍卷就轟然砸在了杜蘭達爾的劍脊上!
刹那間,花園裡刮起一陣可怕的颶風。古堡的外壁劈裡啪啦揭起一層石皮,威尼華茲的一角天空如被暗夜吞噬,色彩與光線便不作抵抗地黯淡了。
兩柄寶劍交錯,旁觀的阿拉貝拉隻能聽到腦袋裡陣陣回蕩的嗡鳴。她看不見聖劍杜蘭達爾猛地向後扭曲,霜雪之刃則破裂粉碎——
萊蒙斯倒飛進城堡中,他打了個滾才勉強爬起來。木料尖石在他的臉上劃出血痕,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頭盔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灰燼寒霧中,萊蒙斯再次催動聖劍的寶石,更強的庇護所構成全麵的防禦。豐富的經驗讓他抵擋住了緊隨其後的箭雨洗禮,一時冰雹墜落的咄咄聲響徹整個蘭科斯特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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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和哀嚎是這聲音的伴奏。
而喬伊的戰鬥節奏才剛開始。克洛伊的使者五指一攥,冷冽的尖刺拔地而起。
『冷杉林』!
萊蒙斯頭腦昏沉,他的身體又麻木又遲鈍,儘了全力卻隻是升空了短暫的距離。他聽到鋼鐵被猛擊的呻吟,隻覺得骨骼鬆動,五臟六腑幾乎在這一擊之下錯了位。
“住手!”女神官尖叫起來。她跌跌撞撞地撲到冰矛之林的邊緣,將金杯遠遠擲了出去。“你沒理由留在這兒了。”
無頭人探出一根長鎖,將精靈金杯卷回手心。緊接著冷杉林崩塌、冰王冠破碎。
既然已經得到了金杯,他就沒有理由繼續戰鬥了。雖然喬伊的目的一直都是聖騎士團,但作為蒼穹之塔的使者,即便是為了回應威尼華茲的屠殺事件,他也必須要顧及光輝議會的顏麵。
還要等多久呢?在這名為責任的冠冕下忍受製約與平衡的枷鎖。可不論早晚,總有一天這日子會到頭。
“丹爾菲恩·蘭科斯特即將上任。”無頭人低沉地說道。“在那之前,聖騎士團最好離開威尼華茲。”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理會伊士曼王國死活的克洛伊使者。好像獵魔運動與你們這些占星師無關似的。阿拉貝拉把冷嘲熱諷咽回肚子裡,鎮靜、冷漠、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們會回到篝火鎮去,不參與冰地領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