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倫要求我給他提供房間,他則負責接替夏佐的工作來支付報酬。”康裡爵士說,“我隻能照辦。他帶著人占領了我的空屋和閣樓,每隔一段時間——大約是五分鐘左右——都會有不同的人下來取食物,每次隻取一份。”
“按次序進食?”尤利爾抓住了重點。
“還是由食量大小的次序。”康裡爵士十分確信。尤利爾沒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什麼異樣。他以為那些人是在進行什麼脫不開人手的工作呢。
“後來呢,他們現在應該不在我們頭頂上吧。”
“就在昨天夜裡,那個黑幫頭子帶著人手出了門,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一開始我猜他們是在篝火鎮乾他們的老本行——”
“然而並沒有相關的消息傳出來,甚至流浪漢的個數都沒少。”尤利爾回答。
約克沒看到他在報亭停留。
“這裡基本上沒有秘密能保守到天亮。”老爵士咕噥一聲,“你說的一點沒錯,你有天賦接我的班,這我能看得出來。”他轉而說起金杯。“你知道阿蘭沃和精靈金杯之間的關係嗎?”
尤利爾與約克對視一眼。“我猜這個詞你們是從石碑上看到的。”
“綠薔薇城是古老的城鎮,它建立於古代精靈的時代……”
“我們了解。”
“噢,我想這些常識你們也清楚。所以開門見山,我們來說重點。”康裡爵士咳嗽一聲,“原諒我這個老家夥,他隻記得這座城鎮毀於黑月之潮——就是外麵那條河,那裡有些奇怪,我勸你們沒事最好彆上船——這是全部的曆史記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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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恐怕也是從船上聽來的。尤利爾想到那條飄蕩著歌謠和長詩的河流,它原來叫黑月河。
“金杯是古代精靈的禮器。阿蘭沃打造了它,打算運送給薩拉人,卻在一次風暴中損失了所有的貨船。精靈金杯便一同遺失在了黑月河裡,成了妖精的東西。”
“精靈為什麼不把財物打撈上來呢?”約克插嘴。
“黑月河是神秘之河,傳說它的源頭在月亮上。滿月時掉進水裡的東西會被當做獻給了破碎之月,不過破碎之月是不要活祭品的。”
康裡爵士說得頭頭是道,尤利爾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不瞞你說,我昨夜跟蹤奎倫他們時,不小心踏上了一條船。”
尤利爾不由得萬分詫異地打量眼前這位老爵士,他竟能以普通人之身追蹤一夥心狠手辣的黑幫混混,這份勇氣和技巧出現在這張皺紋與狡猾密布的臉上,是那麼教人彆扭。
“黑月河通往哪裡?”學徒忍著沒去探討這個問題。“還有精靈與撒拉人的結盟,你都清楚其中的細節對嗎?”
“我不知道。我在小鎮儘頭下了船,而那條河還在流淌,沒個止境。至於薩拉人和古代精靈,他們的過去比沉沒在黑月河裡的貨船還難揣測。金杯至少還有在雪山裡被某個走了大運的獵人拾回來的機會,薩拉人卻連記載都沒有。”
約克追問:“那奎倫呢?”
“我跟蹤他們,直到他們走出了綠薔薇城的城門。”
“他們出了鎮子?”
“而且一直向南。”老爵士回憶起來,語氣還很困惑。“永青之脈得向西走,南邊隻有雪山。”
“真不錯,這下沒人能證實你的話了。”
“不!”老爵士趕緊說道,“我知道他要乾什麼,那些人在追尋寶藏……精靈寶藏。剛剛奎倫回到我這兒,就是為了帶走全部的食物和水,他說要用堆積如山的金杯來償付旅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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