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我們無意間做了什麼,才闖進了這地方。”因此唯有用神秘的方法才能走出這裡。尤利爾分析道:“篝火鎮的變化是從精靈金杯離開小鎮開始的,我們帶走了什麼呢?”
“我們把自己帶來了。”
學徒怔了怔,忽然搶過約克的風笛,把他嚇了一跳。“等等,我也是開玩笑的!”
“少說廢話。”尤利爾一把將三根銀色的指骨扯出來,餘下的毛皮立即變為原樣;零散的小物件則成了一個個小光點,飄到空中不見了。“就是這個。”他忍不住碰了碰,“你怎麼做到的?”
“一個小魔法。用火種驅動元素就行。”冒險者也覺得他說的是廢話。“你說是這個手骨的問題?”
“莫非你還帶了彆的神秘物品?”
“隻有這一個。”傭兵否認,“不過我們是在沉眠之穀把它挖出來的,跟阿蘭沃和精靈可沒關係。而且上麵的神秘不是被消除了嗎?”
“是惡魔的詛咒被消除了。”尤利爾糾正到,“它當然是魔法產物——如果這東西完全脫離了神秘的範疇,我們隻能得到一堆骨灰。”
這話真是再合理不過了。雖然他還不知道洞民指骨與安格瑪隧道異常有什麼聯係,但既然環境已經單方麵做出了回應,那麼尤利爾就隻好一試了。
他按照約克說的,用魔力推動大氣中的元素。這不算太困難,控製預知魔法要比它艱難多了。學徒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掌心裡躺著的已經是光滑細膩的短笛。風笛太麻煩了。
尤利爾就要吹響它。
約克突然把笛子搶了回來。“你要現在就離開嗎?”
“……還不一定做得到,但總得試試。”這時他才意識到傭兵的重點是“現在”。“你不想回去?蓋亞在上,我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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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麵有路了。”約克堅持,“不管怎樣,神秘之地已經向我們敞開了,我們有什麼理由再停下呢?”
理由當然有,而且還不少:首先我們冒冒失失,沒有個行動計劃;其次狀態不佳,就地休息才是上選;還有洞民指骨的問題,我們還不確定是不是它讓我們進入了神秘的領域……
可如果要擔心這些東西,他就不會跟約克來這裡了。我看起來像是固執又謹小慎微的人嗎?我真希望我是。
“那我們就繼續走吧。”他的脖頸似乎錯位了,疼得不敢扭動。“沒準前麵有更寬敞的地方,讓我能睡得舒服一點。”
“跟著那些人,或許會有發現。”年輕的冒險者建議。
那輛脫離了掌控的運材車的輪子的摩擦聲尤利爾在原地都聽得清楚。他不禁想到了車輪幫。我得感激他們,尤利爾忍不住會冒出這樣的念頭,要是沒有這些人,我或許已經和約克他們分道揚鑣,跟喬伊一起去了鐵爪城。
那個威尼華茲的黑幫會知道進入神秘之地的方法嗎?還是根本沒有找到入口?
精靈的寶藏就在這裡,真實的夢境降臨於此,未知的奇妙就在前方。
“那我們得快點了。”
……
尤利爾不知道他們走了多遠。隧道比原來更漫長了,但沒有任何岔路。空氣一會兒渾濁一會兒稀薄,滿地都是土堆和碎石,可也比坍塌後乾淨了許多。有時學徒會遇到幾個扛著鐵鍬或錘子的工人,他們對這兩個穿著與自己不統一的神秘生物視若無睹。
他感到腳下的地麵開始逐漸的傾斜,鋼軌上的枕木碎石也淩亂不堪。黑暗中的低語和腳步變得明顯起來,不過他還沒見著最開始追著車鬥的人群,他們就像消失了一樣。周圍不算安靜,但此刻稍微的不嘈雜卻也使人惶恐不安。
拐過一處急彎時,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輛車會跑的那麼快了。“我們的方向沒錯。”
尤利爾把自己控製不住滑出去的腳抽回來,眼前是一道斷崖般陡峭的斜坡,並且深不見底。
軌道在這裡中止。大約四五米外同樣有斷裂的鋼條,岩土遍布裂痕。
“這裡出現了塌方。”尤利爾呼吸急促。“不是通道的垮倒,而是地麵的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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