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金杯。”隨即使者又說道,“篝火鎮的金杯。”
……
綠薔薇城。
帕因特把玩著精靈金杯,使者隨手就把東西扔給他了。這幾乎讓大鼻子矮人懷疑,使者把它搶過來隻是為了給聖騎士團添堵。
但看年輕人對阿蘭沃和古代精靈的了解,他又不像是隨手而為。也許是他神秘度高得過分,總之矮人覺得白的一舉一動都古怪異常。
要是金杯與綠薔薇城的神秘相關,這或許是我接觸到的最貴重的寶物。於是帕因特仔細打量著它。
這是一隻煥發著黃金色澤的酒杯,杯體光滑,開口完整。深度約三英寸,直徑大概也是這個數字。杯內泛著一層紫紅,似乎盛過葡萄酒,到深處漸變泛黑。握柄處盤繞著彎曲變形的藤蔓,底托則華美異常,對稱鑲嵌著精雕細琢過的血紅瑪瑙石。
從金杯上,矮人感受不到任何魔法的痕跡。神秘者分辨起神秘物品不算容易,但若是人造的神秘之物,上麵的魔紋和符文肯定存在。
“有關金杯的傳說不多,都是來自這座城的投影。”凱希的臉色有點奇怪,“車輪幫倒是不少。那兩個小鬼從康裡爵士嘴裡掏出了消息——一枚硬幣都沒花。他們怎麼做到的?”
“尤利爾我不清楚,但約克恐怕會用拳頭。”傑特插嘴,“團長對他言傳身教。”
金胡子露出鬱悶的神情。“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什麼怎麼想?”
“康裡爵士收留了車輪幫,但又不懷好意地跟蹤他們,甚至進了雪山。這個膽小鬼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去了,就盼著他們和奎倫一起玩完。”凱希捏緊韁繩,“我真該像敲碎他的鈴鐺一樣,用你的鐵錘砸破他的頭。”
傑特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們去雪山,我們也得去。為什麼不呆在篝火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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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人也想附合。就讓那兩個麻煩精在山洞裡凍成雪怪好了,我見了麵就要砸破他們那愚蠢的腦袋瓜,再把胡蘿卜按到那兩張寫滿無知的臉上。隻是凱希強調:“雪山!”
使者開口:“聖騎士團一直在搜尋山脈。”
傑特忽然想明白了。“他們襲擊商旅,嫁禍聖騎士團,蒙騙充當保護傘的賈艾斯·蘭科斯特……雪山裡有什麼好東西值得黑幫放棄自己的小地盤?”
這時矮人才意識到,副團長說的那句“他們去雪山”中的“他們”,指的其實是車輪幫。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恐怕車輪幫要找的目標,與聖騎士團的目標是一種東西。”凱希說出自己的分析,他按著自己腦袋上的帽子,露出來的藍色發絲有那麼點滑稽。“都在雪山裡。你覺得他們自尋死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沒可能,副團長大人。”
“看來我們沒法避開聖騎士團了。”
“這或許有可能。”
“有時候,祈禱並非明智之舉。”凱希撚著自己的金胡子,憂愁地歎氣。他的坐騎則在河邊不緊不慢地踱步。“但我們彆無選擇。”
“擺在我們麵前有兩條路:要麼立刻進雪山把那兩個白癡揪出來,這樣我們毫無疑問會被聖騎士團追逐。沒追上還好,追上了就免不了一團糟;要麼把這沒用的玩意丟給光輝議會去煩惱,我們找完人就立刻走。”
凱希說道,“您可以借用蒼穹之塔的名頭,這樣或許能從議會手中分潤精靈的寶藏遺產。”
他肯定是看透了使者的態度,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來的。帕因特不太畏懼了,這樣對冒險者或普通神秘者來說有損顏麵的事情,對使者毫無意義。
更何況克洛伊塔得到了好處,這事情就不能按委曲求全來看了。他扭頭看時傑特嚇了一跳,而使者果然沒有任何憤怒的表現。
“還有更容易的。”年輕人勒住了馬,“我們用金杯找到寶藏,來讓聖騎士團尋找尤利爾和約克。”
金胡子瞠目結舌:“他們怎麼會答應?”
“為什麼不?”
“光輝議會與蒼穹之塔不同。”他絞儘腦汁,苦苦勸說。“那些狂信徒能為了露西亞乾出任何事情,把光明正義跟自己的小命掛鉤。他們絕不會接受你的施舍。這實在是太……難度太大了。”
使者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他忽然看向矮人:“在進入沉眠之穀前,你也是這麼想的?”
我?我能想什麼呢?帕因特有一肚子的牢騷,但他還聽得出年輕人不是在問他是或否。我終於明白埃茲為什麼會頭疼了,蘇爾特都不樂意應付他們的怪誕念頭。也許白也能成為優秀的冒險者,他樂於選擇富有挑戰性的道路,再沒有人比他更喜歡找刺激了。
迎著副團長和同伴的目光,矮人揉揉自己的大鼻子,隻好回答:“我們服從指揮,使者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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