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的時間,足夠讓這些喪家之犬有長進了——噢,提密爾,你知道我不是在說你。”奧蘿拉把手伸進火焰裡,“他們可能本來就形成了組織。無名者的神秘結社,也許是互助會,也許是克洛伊和光輝議會這樣的神秘組織。但有一點不同:他們比藏在地下世界的蜥蜴還要難找。一群可憐的蜥蜴抱成團來,給自己的新家取了名字。”
“無名者的組織……神秘結社。”
“或者說秘密結社。黎明之戰後,無名者已經被確認為混沌的爪牙。他們的日子比亡靈還難過,起碼那些屍體還有加瓦什。而無名者來自各個種族,他們生活在諾克斯的土地上。”
“那麼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古老的王者沉重地點點頭,“有必要的話,我可能會借用惡魔的力量,就像千年前那樣。隻要保持本心,那我依舊還是秩序的子民。惡魔更像是光輝議會那一套,當時即便山窮水儘,那些露西亞的狂信徒也堅信寂靜學派的巫師們是溝通深淵的叛徒……要從偏見中得到真相,除非他們的女神親自顯靈。告訴我,奧蘿拉,到現在為止,最大的無名者結社是哪一個?”
“無名者即便是妖精也了解不多,但光輝議會最大的敵人沒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個極其隱秘的組織,以至於這個所謂的‘死敵’暫時還存在於情報記錄和七大神秘組織的傳說裡。我不確定它是否真實可靠。”
“秘密結社。”精靈王不知是讚歎還是遺憾地歎息一聲,“名副其實。”他明白妖精是怎樣消息靈通的族群。
可無論如何,這畢竟是線索。奧蘿拉得把它完完全全地告訴自己的摯友。“議會的審判機關稱他們為‘霧星結社’,因為其中的一個重要人物似乎與法夫坦納有關。”
奧蘿拉注意到古老的王者隱有動容,她就知道這個訊息對他十分有價值。“不過根據一些無名者的口耳相傳,我了解到他們真正的稱呼應該是‘神秘之儘’。”
“無名者確實有超常的力量,但與神秘相比,我不認為兩者有相比較的可能。”精靈王評價道。“不過他們既然是個大型秘密結社,就一定有固定的據點。奧蘿拉,告訴我這些可憐蟲每天在哪裡偷偷地會麵?”
“我隻知道這麼多,提密爾。”
“妖精裡沒有無名者麼?”
“妖精中的無名者並不比她的同伴過得好。”奧蘿拉解釋,“由於我們生來就是秩序生靈,那些覺醒為無名者的同類大多會失去妖精的力量,甚至不能彼此溝通。我們無法接受這樣的同類……她們已經是另一個物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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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沃的最後一任國王伸手拂過她的肩膀。“在溝通都無法實現的情況下,你們的做法實在情有可原。交流是一切接觸的基石,每個人的靈魂都不是透明的。”
“你現在就是。”妖精微笑著揶揄。
“很快就不是了。”
“提密爾,我想我們不需要關注‘神秘之儘’。無名者是否是惡魔並不重要,但光輝議會……不,是整個神秘領域都在敵視他們。結社的力量確實不可忽略,但即便有了組織,那些家夥的處境未必要比單獨行動來得安全。”
“奧蘿拉,我要的不是安全。看來這裡麵還有其他原因,你對我無需隱瞞。”
妖精發出一聲歎息。“在獵魔運動後,結社徹底失去了蹤跡。我懷疑他們已經解散了。無名者在秩序之地沒有立足之處,惡魔的力量對這些人來說與夢魘無異。”
“一盤散沙的組織。”古老的精靈王並不覺得失望,“一滴水不可能對抗太陽,一整個湖泊也不行。”他身後的旗幟無風飄揚。“他們缺少一個統領者。”
“那會十分辛苦。”
“複活本身就需要勇氣,承擔責任和勞累的勇氣。”
“如果投身無名者,那我們的敵人就不止有混亂的使徒。”奧蘿拉提醒他。
“我的敵人從不止有惡魔。”尼克勒斯回答。“德爾維特人,布魯克斯人……在他們向阿蘭沃屈膝之前,布尼安三世也從未覺得自己需要安全。他帶著騎士踏平南賓尼亞艾歐,每一處負隅頑抗的城池都皆儘摧毀。”
“您不輸於他,吾王。”
“我會的。”尼克勒斯注意到祭台上沉睡的年輕人似乎有些要蘇醒的趨勢,他一轉頭,看到前後搖晃的梅米。“祭祀過碎月的禮器已經不多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有精神。”
“你乾嘛讓他醒著?”
“這不是個神秘生物,奧蘿拉。今夜是圓月,在他清醒時碎月反哺給他的魔力遠超沉眠時,這才能保證狼人不會發瘋。”
尼克勒斯走下銀台,漂浮著坐在枯萎的藤蔓王座上。小灰狼僵了一下,像個雕塑似的不動了。
“瞧啊,月亮的魔力正朝他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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