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蓋亞保佑。”治安官疲憊地說,“沒想到是真的。要知道我自從進了治安局當職,就難得有機會去教堂了。”
“請原諒,我看了您的證件,威特克·夏佐先生。”尤利爾聽出來,這名治安官隱約放下了戒備。“您的名字……我似乎在哪裡聽過。”
“不用客氣。我的名字很常見,也許高塔的學徒會不同。你叫什麼名字,小兄弟?”
“尤利爾。”
“果然,我知道你,你是白之使閣下的學徒。”他微微一笑,“但還是第一次見麵。我想你肯定很好奇。”
“不,我不好奇。”學徒真沒客氣。
“我在追查一個罪犯。”威特克說,神情嚴肅起來。“他能夠刺殺菲爾丁神父,正是依靠這種鎮靜藥劑。在抓到他之前,我絕不能回治安局。”
“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通緝令。”
“但你也沒去治安局告發我。”
“我當時迷路了。”尤利爾麵不改色地說著實話。
“你很清楚我在懷疑治安局裡有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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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而易見。“我認識一位阿加莎·波洛小姐,她或許能給你幫助。”尤利爾知道雖然威特克對自己的傷勢來源說了假話,但他的確沒殺菲爾丁神父。
“她也是警局的人,特殊顧問。我一貫不相信外行人能比巡警更了解怎麼破案。沒準她就是間諜。”
謊言仿佛是他的本能,尤利爾打量他一番。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都是他堅持要把我拖下水。“我是個神秘生物。”他慢吞吞地提醒,“恰好可以識人辨事,看清真假。我想你的猜測毫無依據,完全是信口開河。我說不準你是為了什麼。”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話,我一定知無不言。”威特克反而用被戳穿的謊言作借口,“神父死亡的真相,還有許多到現在也不露痕跡的秘密。隻要你願意了解——”
“並提供幫助?”
“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很忙,先生。”尤利爾接話,“這跟我無關。”
他沉默片刻,“沒錯。但你是蓋亞的信徒,祂教導我們不能對邪惡袖手旁觀。”
“但祂還警告我們不能忽視自己的安危。”尤利爾說,“我也很久沒去過教堂了,昨天剛有打算,就碰上了一起發生在女神腳下的凶殺案,還力所能及地救下了一個陌生人的性命。我覺得哪怕在形式上並不殷勤,內心裡我還是一直遵從女神教誨的。”
“感謝你的援手。”
“不客氣,威特克先生。你可以在這裡休息,直到傷勢痊愈。”尤利爾心不在焉地望著他,腦子裡想的是那張寫滿評語的成績單。“希望你彆給我帶來麻煩。”
“完全不會。我馬上就走。”治安官坐起來。清醒過來後,力氣似乎也回到了他身上。尤利爾不知道這是否與他在對方身上試驗的幾個神術有關。
“這倒不用。”學徒告訴他,“你的傷很嚴重,我處理不了。但醫療室裡一定有能幫你的煉金藥劑,我會給你帶回來些。很快就要上課了,你現在不妨再睡會兒。”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出門。
威特克警官拒絕喝鎮靜藥劑,但尤利爾還是堅持讓他睡下。雖然紅頂小屋裡沒什麼值錢東西,但留下這個陌生人在家裡總歸有隱患。在尤利爾回到傷員床前時,果然注意到門口的拖鞋換了位置。“你出門了?”他直截了當地問。
“我得去找罪犯的線索。”
這家夥大概忘了自己的照片還掛在環城日報的頭條上。“沒人發現你,對嗎?”若是不幸透露出了消息,我隻好將你交給治安局了。至於幫助通緝犯的處罰,尤利爾記得他在治安局找回外套時,對方的態度就十分寬容。這次多半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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