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討論一位逝者——尤其是像伯莎女士這樣善良的可憐人——的感情問題。”尤利爾告訴她。
“可我不知道。”威特克一臉茫然。
“這兩個人能有什麼仇?”她重複,“高塔的維修大師和紐扣工人,或者見不得人的殺手。他們之間沒有接觸的可能,更彆提產生仇恨了。那麼答案多半隻有一個,為了女人。”
“弗納太太?”
“岡瑟與霍布森是舊識,或許就是通過伯莎。”這個依據強有力。“這也解釋了岡瑟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幫霍布森除掉神父。他是伯莎的情人,自然要忍受她的家人。”
“伯莎女士不是那種人。”學徒忍不住說。
“你好像很了解她。”
“這隻是一個可能。”他堅持,“她是位端莊的淑女,絕不會背著丈夫——”尤利爾覺得那個詞他簡直無法說出口。然而岡瑟提起伯莎時的口吻佐證了這個猜測,蓋亞在上,他停頓下來。
“那也是最大的可能。”治安官仿佛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彆忘了,她在家裡經常忍受安德魯的虐待。”
“對不起,安德魯,親愛的,對不起。”阿加莎忽然開口。她抬起頭迎上兩人的目光。“這是伯莎的遺言。她還愛著安德魯,卻也愧對他。她做了什麼?”
尤利爾啞口無言。
“當然,事情的關鍵還是在霍布森身上。”偵探小姐終於高抬貴手,將話題帶回正軌。“鮑曼與菲爾丁的死都與他有關,岡瑟……他說自己沒殺任何人,這話女神會判斷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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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作證,他說的是實話。”
“抱歉,尤利爾,即便是白之使出麵,治安局也需要給蓋亞教會一個交代——”
“我會用蓋亞的神術。”學徒一陣不自在,“我的神秘職業源於女神。”誓約之卷上的神言已經告訴他了它的來曆。也隻有神術可以短暫跨越神秘度的限製,讓他借用喬伊的魔法。因為神術是神祇的魔法,神官們在引動神秘時,信仰的力量與魔力一樣不可或缺。“十字騎士可能有自己的辦法,但我的確能辨彆一個人是否在說謊。”
他補充:“這也是我選擇幫助為威特克先生的憑借之一。”
“好吧,既然你願意負擔責任。”阿加莎在對待尤利爾時似乎失去了自己多疑的特質,而這總是讓學徒覺得需要警惕。“除非霍布森就在門外,否則鮑曼的死因恐怕隻有蓋亞清楚。我在你們身上得不到更多有關教堂凶案的信息了。現在來說說神父吧,有當事人在,但願他不會忘記讓他可靠的同事們尋找哪一家醫院或診所丟失了鎮靜藥劑。”
威特克明顯臉紅了,尤利爾懷疑這一刻他腦子裡的魔法正在發揮作用。不過治安官很清楚,那種話用來應付尤利爾都不足夠,更不可能騙過偵探女王阿加莎了。
在他仔仔細細,將事情敘述完全過後,阿加莎看起來若有所思。尤利爾意識到威特克的新說法裡,他隻將自己的受傷推到了霍布森頭上,而那張與陰謀詭計沾不上邊的臉上絲毫不動聲色。
“治安局裡有他的間諜。”威特克一口咬定,“他幫助霍布森打探到了神父的行程安排,並一手導演了謀殺與嫁禍的好戲。嫁禍於人!霍布森也是跟那個混蛋學的——他抽乾了鮑曼的血,假裝一個發瘋的吸血鬼忘了自己對女神發過誓。”他強調,“我們必須找到他!現在就去。”
但波洛小姐看上去有自己的想法。
“好了,夏佐先生。沒什麼教唆,也沒什麼模仿。”為免他演得太過火,尤利爾趕緊說:“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巧合。”
“沒錯,巧合,巧合總會發生。”阿加莎又開始重複。這不是種嘲弄,尤利爾告訴自己。他束手無策地看著偵探再次陷入沉思,而威特克眼巴巴地瞅著她,好像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女巡警身上了。一陣無力感油然而生。
我想我也需要冷靜,冷靜的思考一會兒,或者把我的地板打掃乾淨。尤利爾推開門,以為自己會開始考慮占星師與訓練課的重心分配問題,但該死的是他大部分的腦子拒絕轉動——它們都在忙著尋找這兩起凶案的真相呢。
“關鍵人物不是霍布森。”
學徒重新退回房間,“而是菲爾丁神父。”此時此刻,他忽然真正感到了輕鬆。“教堂,教堂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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