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虐待狂,他還算有良心。”
“我很不樂意和你講這麼多沒用的話,女人。這次那個小學徒沒來,你的搜查令在高塔成員身上也不頂用。”
“他不來的原因跟教會有關。”阿加莎說。“教會在調查加德納的生意,然而讓十字軍沒立刻動手的原因是他們在這奸商弄出來的交易裡發現了高塔成員的參與。”
安德魯的臉色唰一下變得蒼白。
“那不是我……的。”他的聲音低了好幾個度,“霍布森把他的東西放在我的家裡。蓋亞在上,我早該把它們統統扔出去!”時間正值中午,許多行人駐足觀看彆墅前的熱鬨。安德魯最終讓步了。他氣急敗壞地轉身讓開玄關。“饒了我罷,你們這些糾纏不休的黑烏鴉!我認輸了,還不夠?我們進來說。”
阿加莎第一個邁進屋子。“那不是烏鴉,隻是黑鳥。”她還不忘糾正。
……
“你們又想乾什麼?”維修大師神情陰沉,端上冷冰冰的茶水。好歹還是飲用水。為了接下來的長篇大論,阿加莎絲毫不嫌棄地將杯子湊近嘴巴。
“希望裡麵沒下毒。”
“請說正事,波洛小姐。”安德魯的表情好像後悔沒往杯子裡吐口水。
“索維羅。你對這名字有什麼了解?”
“你是指第三版舊式魔文裡的解釋嗎?”安德魯不情願地說,“它象征‘意識的變遷’。”
“原來如此,這就是‘索維羅’的來源。”意識即靈魂,火種的變化,索維羅意為‘點燃火種’。“但我指的是流傳在大地上的魔藥。”阿加莎說,“彆否認你知道這玩意兒的存在,我看你對報紙上的信息了若指掌。索維羅藥劑作為高塔煉金師的畢生傑作,就差沒被印上教材名垂千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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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是毒藥。”安德魯諷刺道。
“煙也是。然而無論是否成為神秘生物,人們都不拒絕它。你說自己不知道霍布森把毒藥藏在家裡,這話中的謊言就跟奶茶裡的珍珠一樣多。”
“這是因為你們不值得信任。”
“那教會就值得信任了?想必你們已經明白了信仰的缺陷……神官的虔誠與否由女神裁定,而神的旨意由神官來傳達。信眾是不清楚的。”
安德魯·弗納不安地用指甲刮著沙發。“霍布森到底說什麼了?”
“他要說的話留給蘇維莉耶吧。這家夥正等著被送往審判台前,得到正義的製裁。管好你自己勝於擔心同夥開口。回答問題,先生,你們有沒有聯合起來倒賣魔藥?”
“我沒理由那麼做。”
“這玩意兒隻要稀釋濃度,配合煙葉就會使人上癮,戒不掉的癮。不然環城日報不會刊登新型煙葉的消息。若是走私者丟掉良心,他們從中獲得的利潤將是正常販賣煙草收入的上百倍。”阿加莎指出,“金幣上刻著聖者的頭像,反過來某些人的頭裡則灌滿金子。這樣的家夥沒法思考信仰和付出,他們能為任何收獲鋌而走險。”
“這些人不包括我。”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它就是真的。”
若他所言非虛,安德魯與教會不但沒有聯係,霍布森和菲爾丁神父的關聯他甚至也毫不知情。要是我猜得沒錯,連伯莎也對此了解不多。“還有一個問題,你們有孩子嗎?”
“你為什麼關心?”維修師的思維被打斷了,他頓了頓,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沒有……沒有兒子。那女人給了我四個女兒,現在都已經嫁到了聖卡洛斯。”
沒有兒子。“你見過這女孩嗎?”阿加莎將那個血族小女孩的相片遞給他辨認。
“她不是人?吸血鬼……當然沒有。我討厭跟非人類打交道。”
“那你在布魯姆諾特一定生活得很痛苦。”威特克插嘴。聖卡洛斯是莫托格的移民城市,布魯姆諾特可不是。在這裡要找到人族都困難,而且神秘職業有時候也會帶來外觀的改變。
安德魯沒有理他。“這孩子和我有什麼關係?”維修師問偵探。
阿加莎把相片放在桌子上,沒有要收回的意思。“我隻是問問。”她站起身,“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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