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都用這種人作使者嗎?”
“多蘿西婭女士算是占星師。”
“用不著你提醒我,多爾頓。真正的使者比她更難對付……我當然清楚這個,也很慶幸不是他過來。”德威特咕噥著,“連我們的女王陛下和諾曼爵士都束手無策啊……隻有特蕾西。隻有特蕾西·威金斯公爵。”他的語氣飽含古怪的意味,也許是厭惡罷。多爾頓私下認為那是某種敬仰。“吉爾斯的貨源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
領主疲憊地揮揮手,“我竟指望你給我帶來好消息。行了,你也忙了一下午,這裡不用你輪班。”
轉身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但多爾頓沒這麼做。“我不累。我整個下午都在一位同鄉的雜貨店裡。她給我的武器做保養。”
“一個女孩?”
“不是女孩了,更大一些。”侍衛隊長回答。
“正與你相配。”德威特舒展愁容,興致勃勃地問:“她是本地人?長相如何?噢,精靈不用擔心這個。你們聊得怎樣?你了解她了嗎?”
“英格麗小姐很開朗。”多爾頓板著臉說,“我們相處得很愉快。你像個愛八卦的老婦人一樣,我的領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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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你拒絕跟我到妓院去逛,我就開始擔心你人生幸福的歸屬。那女孩是叫英格麗吧,她也是暗夜精靈,這可真難得。”
即便很難開口,他也得對德威特說實話。“她是個半精靈。”
果然,海灣領主的好奇神色褪去了一大半。“嗯,半精靈……你喜歡她麼,多爾頓?”
“我不認為這會影響我對英格麗小姐的感官。”雖然我的族人多半另有看法。“她說我很坦率,卻沒讓我閉嘴。”
“是的。沒錯。我經常教你閉嘴。可我覺得這不是我的原因。但願這位小姐真這麼想。好了,既然你願意待在這兒,就去把蠟燭換一根新的。沒人提議重新鋪設一下電燈線路嗎?這玩意又暗又花,還隨時可能掉下來砸我的頭。”
多爾頓抽出一根全新的白蠟燭,用火柴點燃。火柴盒砂紙的另一麵印著抽象的貝類和水藻,以示火焰受到晨曦的祝福。燭光讓室內明亮起來,他手指的陰影穿透書架和靠椅上的領主,在拐角的風景畫裡扭曲。多爾頓想起英格麗在燈光下輕拭劍刃,擦亮那顆注滿毒素的紫水晶。紫水晶,動人的神秘寶石,我該用它來形容她的美麗。
不久,有人來敲門。“神秘者的衝突,多爾頓大人。”侍從滿麵惶恐,“治安局解決不了,衛隊長要我來找您。”
“去處理你的工作。”領主吩咐。
於是多爾頓走下螺旋階梯,加緊腳步鑽進通往馬廄的小徑。路過兵械倉庫時,他挑了把鋼岩細劍。隻有兩個代表遲緩和灼燒的魔文雕刻其上,比原來的家夥差遠了。不過侍衛隊長上馬後揮舞了一下,發現它其實手感不差。
夜幕籠罩的港口鎮在歌詠之海的波濤聲中安眠,桅杆與船舷的陰影被碼頭的階梯和繩索牽絆。城牆上不斷湧出橙紅的焰光。原本多爾頓還不擔心自己能解決的衝突,在他們到來時已演變成了一場小規模的騷亂。兩方人廝打在一起,魔法的光環不住傾軋。
“哪個傭兵團這麼囂張?”侍衛隊長問。他從未見過敢與巡邏騎士正麵交戰的冒險者團隊。
“他們是外地的商隊,大人。”
若通商路線過長,傭兵們就不樂意接下護送任務。商隊的主事人多半會自己培養守衛,神秘生物的守衛。多爾頓近些天才了解到這些。“不會是守誓者聯盟的隊伍吧?”
“我不清楚,多爾頓大人。”傳話人回答。
會有人清楚。多爾頓撥轉馬頭,去找一邊正對下屬咆哮的巡邏隊長。他有點後悔在交付罪犯後告知對方他的身份了,那時候他有點忘乎所以。果然,不出一小時這位新朋友就給他帶來了麻煩。
“就是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領隊說。他拉開麵甲,臉上的愧疚神色似乎是真的。“其中有幾位高環的神秘者,我隻能向領主大人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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