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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罵我?”石門西爾維婭質問。
“你會錯意了。”鐵鎖否認。但尤利爾覺得它是在搪塞。這太明顯了。“我是在……問那個家夥。尤利爾。你的願望是什麼?”它隨即將話題扯到了學徒身上。
“他是個誤闖進來的人類。我看他既沒有邀請,也不知道規矩。”
尤利爾忙問:“關於規矩,你們介意多說點嗎?”
“乾什麼?你要許願也不會在這裡。”門女士警惕起來。
“彆這麼刻薄,西爾維婭。我們必須讓擁有願望的人進去,這是主人的吩咐。”
“每個人都有願望!這種要求簡直是荒唐。”
“可你得按要求做。而且願望的額度每天都有,你著什麼急呢?”
門女士西爾維婭氣得搖動起來,鐵鎖咣咣作響。“他是個人類。你難道不清楚?上一個人類來這裡,我就等了六十年!”
學徒一頭霧水,“什麼?”
“是這樣的。我的主人用新奇的魔法植株來交換願望。她每天都會給最先來找她的人兌現承諾,第二個人則需要明天再來。”鐵鎖解釋,“這樣排隊的人就不會每天爭搶了。”
“那為什麼西爾維婭女士等了這麼久?因為她沒有新奇的植物?”這條件才是莫名其妙。尤利爾不知道花園的主人是否有某種古怪的收集癖。
“當然不是。魔法植株並不是很難培育的東西,而且‘花園裡沒有’也不是什麼難以達成的要求。倘若你可以給外麵的‘美人之邀’變成藍色的腳指頭,它也算是個新物種。”鐵鎖說,“重點是那個願望。”
關於願望,尤利爾目前隻有一個。可那位西爾維婭和鐵鎖說的能實現願望的主人,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你的主人沒能完成約定?”
“怎麼會!她雖然不好說話,可還是會說到做到的。她的魔法足以實現大多數人的願望。”鐵鎖似乎對此確信無疑,“她是個織夢師,你懂嗎?”
尤利爾也確信自己沒聽過這個神秘職業。“一點也不。”
“織夢師能夠創造奇跡,將夢想變為現實。不過每天隻能有一次機會。”
尤利爾不擔心這位花園的主人是不是在誇口了,他現在很懷疑諾克斯是否有魔法能夠做到這點。“什麼都可以?萬一有人想複活死者,或者回到過去怎麼辦?”
“為什麼不行?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主人神通廣大,她有辦法滿足每個人的願望。”鐵鎖十分驕傲,“雖然她不樂意給我刷漆,但被我放進去的每位客人都對她的魔法滿懷感激。他們實現了願望!”
你的主人怎麼辦到的?“但願如此。”有西爾維婭的前車之鑒,尤利爾不樂意與鐵鎖爭論。恐怕是不願意在這個狹窄的隧道裡表演脫口秀罷,學徒隻要想一想,就覺得那畫麵實在蠢得要命。“既然你的主人這麼偉大,她乾嘛要為一個願望頭疼六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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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把鐵鎖給問住了。“好吧,也許她不是最偉大的織夢師。她隻是個老巫婆。”它悻悻地說。“我開始討厭她了,真的。彆跟我提那家夥。”
可能符文生命都是這麼古怪。尤利爾代替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索倫對它表示理解。“那麼西爾維婭女士?”他更換了詢問對象。
“那個狡猾的人類騙了她。”門女士說,“他用一粒臟兮兮的種子,要那老巫婆每天都為他實現一個願望。這就是他的願望。”
“說老實話,我覺得他這個人還算不壞。”尤利爾誠心實意地評論。
西爾維婭氣得晃起來,燈籠一陣擺動。“這也算不壞?他這麼貪婪!”
“如果織夢師真有你們說的那麼神奇,我想她不大可能有機會在森林裡建什麼花園了。她的條件太輕易,契約也毫不嚴謹。即便是我都能想到無數個利用這種承諾的辦法。”學徒本以為提出過分要求的家夥會得到跟西爾維婭一樣的下場,但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她太……”他竟一時間找不出委婉的詞彙來形容。“天真了。”
結果西爾維婭反過來替花園主人感到不服氣。“你們人類總是自視甚高。”
行了。尤利爾心想,彆囉嗦了。你早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因為這些東西根本沒有腦子。他現在非常確信索倫是煉金學的高級產物了。哪怕同為符文生命,它們用有的智力水平也完全是兩個層次——索倫·格森姑且能作為助手,而西爾維婭大概隻能給三四歲的幼兒當啟蒙玩具。
我倒有個朋友能跟你聊上幾句,學徒想到某隻齜牙咧嘴的笨毛球。“我要怎麼離開?”他提問。